家……才是她最終復仇的物件,在寧安看來,陛下與太后害死了靜太妃,而顧嬌與顧長卿則害死了駙馬。
蕭皇后柳眉一蹙:“幹顧家丫頭什麼事?”其餘三人她都能理解,可駙馬不是被顧長卿殺死的嗎?
蕭珩道:“在邊塞時前朝餘孽找來瘟疫患者,試圖用他們去毒害顧家軍,嬌嬌在救治一名患者不幸感染,嬌嬌自己不知情,在一次行動中昏迷,之後被駙馬抓了回去。駙馬也感染了,嬌嬌沒給他藥。”
蕭皇后憤慨地說道:“這種混賬東西當然不能給藥了!所以呢?她就把這筆賬算在了顧家丫頭的頭上?可瘟疫不是他們自己弄來的嗎?被感染了只能說是自食惡果!與顧家丫頭何干!”
蕭珩平靜地說道:“有些人是不講道理的,講道理就不會成為那種人了。”
蕭皇后嘆了口氣:“說的也是。這麼看來,她當初放棄駙馬並不是真的大義滅親,而是別無選擇。”
蕭珩接著道:“聽嬌嬌說,她與駙馬的關係從駙馬確診瘟疫前就鬧僵了,現在想想,可能她從很早便想好了每一步的退路。”
就連駙馬都沒能理解她的心思,只以為她當真與自己疏遠了。
“這人的心思太深沉了……從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有心機?”蕭皇后眉頭緊皺,腦海裡閃過少女寧安的明媚笑容,一時間竟是難以置信。
接下來,蕭珩將仙樂居的案子,以及寧安公主殺了孫平、迫害陛下、買通李侍郎汙衊邢尚書與莊太后的事也全都告訴了蕭皇后。
當然了,還有寧安公主偽造了兩道聖旨的事。
蕭皇后氣得臉色都青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她氣地牙癢癢,半晌才壓下火氣,問蕭珩道:“那太后沒事吧?”
蕭珩道:“沒事,太后在碧水衚衕住著,很安全。”
“那就好。”蕭皇后暗鬆一口氣,“你們自己也要當心。”
蕭珩點頭:“我們會的。”
蕭皇后再次看向他,眼神裡帶了幾分複雜:“話說回來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學寧安偽造聖旨不說,居然還找人假扮信陽公主!”
她就說昨天的那個信陽公主怎麼怪怪的,說話陰陽怪氣,還在她面前摔得五體投地!全後宮的人都看見了!
這要讓信陽知道,不得扒了他們幾個的皮!
蕭皇后想想都替他們幾個慘。
蕭皇后又道:“還有,若是你娘沒及時趕回來,今早在金鑾殿那種情況,你們又當如何應對?”
這個蕭珩還當真考慮過。
昨日顧嬌與顧承風跟蹤寧安公主回來後,就發現顧承風的裙子被刮掉了一點金紗,當時他們便猜測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
寧安公主一定會去揭穿他們,越快越好。
而最有力的時機就是“信陽公主”的第一次上朝。
就在他們冥思對策時,信陽公主回來了。
是悄悄回來的,沒驚動任何人。
值得一提的是,顧嬌假扮的身份並非憑空捏造,朱雀大街的宅子裡的確有個叫玉兒的丫鬟,顧嬌戴的那張人皮面具便是依照她的臉來做的。
兩榜進士翰林官,這點嚴謹度還是有的。
寧安公主今日當著朝臣的面鬧的這一出算是徹底翻了船,信陽公主可不是好惹的,她不耍心機並不代表她不會,只是不屑。
蕭皇后感慨這幾個傢伙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怎麼死罪怎麼來,卻還亂拳打死了老師傅。
不知該說是他們走運還是該說寧安倒黴。
蕭皇后哭笑不得道:“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做?”
蕭珩道:“暗中還有一股勢力,接下來是將那股勢力一網打盡。”
蕭皇后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