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公主的神色並未半分異樣,這是不是說明她從來沒懷疑過蕭珩的“死”與寧王有關呢?
老實說,四年前有動機燒死蕭珩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寧王,另一個就是信陽公主。
寧王的嫌疑越小,反而會讓信陽公主的嫌疑越大。
信陽公主絲毫不懷疑寧王,是因為兇手就是她自己,還是寧王的偽裝成功騙過了所有人?
顧嬌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這會兒太陽大,透過窗欞子照進來,整個桌面都暖烘烘的,顧嬌甚至出了一點汗。
玉瑾輕輕地站起身,將顧嬌的腳擱在凳子上,也墊了個墊子,這樣放得穩,也不疼腳。
“公主,還出去嗎?”玉瑾輕聲問。
信陽公主練著字,雲淡風輕道:“改天吧,今天不想出門了。”
玉瑾應了一聲,轉頭去花房轉了一圈,剪了幾朵新鮮的花枝過來插花。
屋子裡靜悄悄的,只剩桌面上沙沙的落筆聲,低低的剪枝聲,以及某人均勻的呼吸聲。
四周很靜謐,卻沒像往常那樣讓人感覺孤獨。
“毯子。”信陽公主說,她沒抬眼,練字練得平穩又投入。
“誒。”玉瑾放下剪子與花枝,用帕子擦了手,拉開衣櫃,抱了一床薄薄的羊絨毯出來。
她走過去,正要披在信陽公主的身上,卻聽得信陽公主面無表情地開口:“給她。”
她雖未指明哪個她,可屋內只有三個人,給玉瑾就該說給你。
玉瑾繞過書桌,來到顧嬌身邊,將薄毯輕輕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玉瑾捏了捏顧嬌的手心。
果然,方才還出汗呢,這會兒都涼了。
是太陽快落山了,照不到她身上了,加上窗外有細細的秋風,恰巧吹在她臉上。
玉瑾所在的位置是吹不動風的,這也是為何玉瑾沒能及時察覺顧嬌身上冷了。
玉瑾含笑的目光落在信陽公主彷彿絲毫不受歲月侵蝕的貌美容顏上:“公主。”
“何事?”信陽公主淡道。
玉瑾抿唇一笑:“您也喜歡顧大夫的吧?”
她用了一個也字。
不知她指的另外喜歡顧嬌的人是誰,是蕭六郎還是她自己。
信陽公主道:“我說過,她的命很值錢,她出事了,誰來給本公主治病?”
顧嬌一覺醒來天都黑了,身邊只有雕塑一般的龍一。
顧嬌如臨大敵,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坐起身,嚴肅地說道:“我不撅筆!”
抱著一盒炭筆等了一下午的龍一:“……”
玉瑾留顧嬌吃晚飯。
顧嬌看了眼在院子裡澆花的信陽公主,挑眉道:“又不是公主叫我吃飯,我不吃了,走了!”
噝——
信陽公主給花兒澆水差點把花淹死!
玉瑾忍俊不禁,偷笑了一聲。
顧嬌方才是玩笑話,她哪裡能不知道若沒信陽公主的默許,玉瑾是沒膽子開口留她吃飯的。
她是真有事兒,得趕緊回去。
玉瑾含笑說道:“我為顧大夫準備馬車。”
“我……”顧嬌打算拒絕,她可以自己回去。
玉瑾又道:“或者讓龍一送你。”
顧嬌一秒嚴肅臉:“馬車,謝謝。”
玉瑾吩咐下人備了馬車,對信陽公主道:“我去送送顧姑娘。”
信陽公主沒說話,拎著水壺換了個盆栽澆花。
顧嬌其實不需要玉瑾送她,但她感覺玉瑾今天好像格外想送。
二人出了院子。
玉瑾對車伕道:“這個木凳不穩了,你去換個新的過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