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與瑞王妃站的那棵大樹距離假山太遠了,聽不大真切,她這會兒是與太子站在小道上,離假山的距離近了一半。
太子只要不是聾子就該是能把假山後的一切悉數聽個乾淨了。
“是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太子妃的聲音。
“我也不想來的,可是沒辦法。”
這不是寧王的聲音。
寧王重傷在床,這會兒正躺在寧王府養傷呢,他能過來才有鬼了。
“我看你是瘋了,這裡是皇宮,青天白日來見我,也不怕被人發現!”
“你放心,我武功很好,不會讓人發現。”
“你走。”
“我給主子帶完話就走,主子讓你記住,你是他的女人,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要總是躲著他,再有下一次,他就不保證能將你們的關係兜到底了。”
“你在威脅我?”
“話已帶到,我走了。”
“慢著!他……他傷勢如何了?”
關切又擔憂的語氣。
“你若真擔心主子,不如親自去探望他。這麼久沒見主子了,難道你不想嗎?”
她苦澀一嘆:“想又有什麼用?這深宮是我想出去就出去的嗎?被人懷疑怎麼辦?”
“你放心,只要你想,主子就替你安排妥當。”
其實到問傷勢那裡就沒了,後面幾句是顧承風臨場發揮的,他又亂加臺詞了。
顧嬌自始至終都在觀察太子的神色,太子在聽到前兩句時壓根兒沒反應,到了第三句才稍稍皺了下眉頭。
而當聽到那句“給主子帶完話就走”時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儼然有些憤怒。
不是,被人戴了綠帽就這麼點反應?
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以太子對溫琳琅的感情,早該拔刀衝上去,不是砍了溫琳琅就砍了那個姦夫或者雙雙砍死才是。
然而並沒有。
顧嬌古怪地問道:“太子,剛剛那個人的聲音你聽出來了嗎?”
太子冷哼道:“孤怎麼聽得出來?孤又不認識!”
顧嬌張了張嘴:“你……不認識?你不覺得方才的聲音有點耳熟嗎?”
像太子妃啊,有木有?
“耳熟?”太子仔細想了想,哦了一聲,道,“好像是,和琳琅的聲音有點兒像,不過還是差遠了。”
顧嬌:……這是怎麼聽出來的?
還是說這個男人對太子妃的信任已經盲目到了某種不可動搖的地步了?
“再說了,琳琅也不會背叛我。”太子道。
果然,是後者。
太子啊太子,你是真瞎,也是真綠。
原計劃是太子聽到溫琳琅的聲音,懷疑她與宮外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顧嬌再暗戳戳地丟幾個偽證指向寧王。
只要坐實了私通太子妃的罪,寧王就無力迴天了。
誰能料到太子這個豬隊友如此不給力呢?
顧嬌不想理他了。
太子冷聲道:“孤得去看看,究竟什麼人竟在此處穢亂後宮!”
去吧去吧,看得著才有鬼了!
太子當然看不著,顧承風結束自己的表演後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太子捏緊了拳頭:“可惡,孤一定會徹查此事的!”
顧嬌翻了個小白眼。
第一個計劃泡湯。
這件事沒多久便傳到了寧王的耳朵裡。
寧王自打被顧嬌揍了一頓後,便暗中派人盯著顧嬌的動靜了。
寧王正在喝藥,聞言眯了眯眼:“……她真的帶太子去捉姦了?”
祁飛道:“應當是捉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