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十分強大的氣息,並且隱隱讓顧嬌感覺熟悉。
三人一鳥藏在枝繁葉茂的樹枝上,顧嬌與顧承風凝神屏息,顧嬌拿手捂住了姑婆的鼻息,倒是沒捂死,但能最大化的遮擋聲音。
小九見顧嬌捂,鳥眼珠子轉了轉,張開翅膀,也捂住了自己的鳥頭。
一旁的顧承風:……不是,你是一隻鳥,你捂自己做什麼?
那群人並不知顧嬌幾人就在樹上,只當幾人是又往前去了,他們施展輕功往前追去。
確定人走遠了,顧承風才開口說話:“現在怎麼辦啊?”
馬車也沒了,馬兒也跑了,總不能他們靠著幾條腿走回京城吧?
這裡離京城是有點距離的,快馬加鞭都得好幾個時辰,真走回去非得把他們的腿走斷不可。
“先等天亮再說。”顧嬌道。
走夜路雖容易隱蔽身形,可幾個人突然出現在夜色裡本就容易惹人起疑,稍稍一點動靜都會被無形中放大。
白日裡路上的人多了,他們混在人群裡反倒不易被發現。
“就……坐在樹上等嗎?”顧承風問。
二人交談的功夫,一條毒蛇吐著蛇信子緩緩地靠近了他們。
毒蛇離顧嬌最近。
就在它張開帶著尖牙的嘴唰的咬向顧嬌的脖頸時,小九一翅膀將它拍飛了!
在樹上呆一夜顯然不是現實的,且不說這些毒蛇毒蟲,單是萬一不小心眯著了從樹上摔下來也不得了。
“誒?那邊好像有個山洞。”顧嬌望著南面的山腳說,“走,去看看!”
三人去了林子南面的山腳,果真有個山洞。
“有人住過。”顧嬌拿出火摺子,望向地上的柴火與枯草說。
“這種地方也有人住啊?”顧承風撇撇嘴兒。
“許久之前住的,應當只是路過。”顧嬌將山洞簡單收拾了一番,枯草團了團,對顧承風道,“讓姑婆坐在這裡。”
山洞陰冷,莊太后這個年紀直接坐在地上就該受涼了,萬幸是有前人留下的枯草。
“哦。”顧承風將熟睡的莊太后放下來,讓她輕輕地坐在草堆上,顧嬌挨著姑婆坐下,讓姑婆靠著自己的肩膀。
顧承風這個大男人就只能席地而坐了,他雖是京城第一大盜,卻是富盜,吃的是身體上的苦,不是生活上的苦。
因此這種環境對他而言是有些折磨的,只是也沒辦法就是了。
小九落在一棵大樹上放哨。
顧嬌收好火摺子,洞內再度陷入黑暗,須臾涼薄的月光照了進來,照得洞內一片寂靜。
顧承風打破了山洞裡的沉默,他撿了一根地上的枯枝,在地上無聊地劃拉:“你說……靜太妃為什麼這麼做?她為什麼處處針對太后?就因為她沒能當上太后嗎?但是如果她當年沒與太后一路走到黑,太后不會不給她一個太后噹噹的吧?”
同時出現兩個太后也不算太稀罕的事,一個是皇帝嫡母,一個是皇帝生母,開國的趙太后與荀太后便是這種情況。
顧嬌想了想:“因為嫉妒?”
嫉妒使人發狂,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內心充滿嫉妒的女人會做出怎樣不可理喻的事。
“因為仇恨。”
莊太后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
顧嬌扭過頭:“姑婆你醒了?”
“嗯。”莊太后緩緩直起身子,黑暗中,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冰冷一片,“她是前朝餘孽。”
啪!
顧承風一用力,手中的樹枝折斷了,他難以置信地說道:“前、前朝餘孽?”
前朝都覆滅兩百年了,竟然還有餘孽,太可怕了!
“姑婆早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