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師承何處,本欲請她師父出山,奈何她恩師已辭世。”
寧王惋惜一嘆。
“對了,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皇帝問。
寧王明天皇帝問的是瑞王妃遇刺一事,他今日進宮也正是要向父皇稟報結果,他說道:“兒臣查過了,不是陳國質子。”
“不是他?”皇帝將信將疑。
寧王點頭:“陳國質子剛折損了一員大將,不敢再這麼短的時間內再度興風作浪,他與手下這幾日都十分安分地待在宮裡。”
皇帝的眸光冷了冷:“不是陳國質子,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寧王看向他:“父皇是懷疑……”
皇帝冷聲道:“還用懷疑麼?擺明了就是她!朕明白她是你的皇祖母,也是你的姑婆,你心裡多少向著她,可這件事除了她,也沒別人幹得出來了!”
寧王夾在皇帝與莊太后之間,其實也是挺為難的,宮裡那麼多皇子,只有他的身份如此尷尬:“瑞王與兒臣交好,也頗得皇祖母疼愛。”
瑞王是寧王一脈的人,莊太后沒理由出手對付他們夫婦。
皇帝冷冷一哼:“你忘了老三兩口子有多親近靜太妃了?她就是嫉妒靜太妃!見不得任何人對靜太妃好!”
寧王卻搖頭:“皇祖母不會這麼做。”
皇帝淡道:“你忘記她當年毒害阿珩的事了?不是宮人發現得早,阿珩已經死了。”
皇帝在太子面前不曾說過莊太后半句不是,反倒在寧王面前毫無包袱。
寧王何嘗不明白,這是一種器重,也是一種試探。
皇帝在試探他的感情,也在試探他的孝心與衷心。
寧王堅持道:“不是皇祖母,兒臣可以確定。”
皇帝不悅:“何以見得?”
寧王拱了拱手:“因為,三弟妹遇刺時,定安侯府的千金也在,她差點死在刺客的箭下。皇祖母這般疼愛她,不會讓人傷害她的。”
皇帝蹙眉看向寧王:“你昨日怎麼不說?”
寧王慚愧道:“兒臣不知她與皇祖母和父皇的關係,以為她只是普通的醫女,不足為道。”
皇帝對莊太后的成見再深也不得不承認莊太后對小神醫是真心疼愛的。
她不會選擇小神醫在場的時候進行行刺。
可是,不是陳國質子,也不是莊太后,還會是誰?
誰會針對瑞王妃?
想到了什麼,寧王道:“父皇,既然小神醫的身份如此特殊,那麼昨日的刺客會不會不是衝著三弟妹,而是衝著她去的?”
衝著小神醫去的?
皇帝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冷得有些可怕,比寧王與他說瑞王妃遇刺時還要可怕。
寧王暗驚,那位定安侯府千金在父皇心裡竟然如此重要嗎?比自己兒媳以及未出生的皇孫更重要?
顧嬌在仁壽宮吃過午飯才離開。
臨走時,顧嬌問莊太后:“姑婆,你可聽說過仙樂居?”
莊太后皺著眉頭想了想:“想不起來。”
莊太后的記憶恢是恢復了,就是隻恢復了大半,還有一些記憶是缺失了。
因此莊太后不能保證自己是沒聽過,還是聽過之後忘記了。
“嬌嬌要打聽這個嗎?”莊太后問。
顧嬌道:“沒有,就隨便問問,姑婆不用去打聽。”省得打草驚蛇了。
仙樂居能知道陳國人刺殺皇帝的事,就說明元棠與仙樂居有所來往,元棠對皇帝的行蹤瞭如指掌,他在皇宮必定有眼線。
可眼線是元棠自己佈置的還是透過仙樂居佈置的,不得而知。
等風頭過去,她會再去仙樂居一次。
顧嬌回到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