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傷了,心傷。”
柳一笙才不心軟:“就因為你做壞事被她發現了,所以你就要殺了她滅口?”
他沒問元棠具體幹了什麼事,但也不難猜到與皇帝前些日子的遇刺有關。
元棠徹底狀況外:“什麼意思?那丫頭出事了?”
柳一笙正色道:“我說了,別在我面前裝蒜。”
元棠冤枉極了:“我沒有!天地良心,她是表哥在意的人,我怎麼可能去動她?”
柳一笙蹙了蹙眉,垂眸,繼續編手裡的筐子:“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元棠嘻嘻笑道:“好好好,表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柳一笙再次看向他:“真不是你?”
元棠豎起兩個手指:“我對天發誓,不是我!我不會傷害她的!”
柳一笙嚴肅道:“你最好記住今天這句話。”
元棠無奈望天:“記住啦,這是我對錶哥的承諾,可是表哥,你什麼時候也能對我這麼上心?”
柳一笙睨了他一眼:“你缺人對你上心?”
元棠:“……不缺。”
他母妃寵冠後宮,只得他一子,十分寵愛他,國君也器重他,陳國後位空懸多年,只等他完成任務凱旋,國君便會立他為太子、立他母妃為後。
可以說一個皇子所能擁有的一切他全都有了。
“但他們都不是表哥啊。”元棠一聲嘆息,“表哥怎麼就不能對我好點呢?”
……
顧嬌很快便處理完了手上的傷勢,這點小傷在她看來都不算傷,回家後該幹嘛幹嘛,與往常沒什麼兩樣。
可還是有人眼尖地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她剛把玉芽兒疊好的衣裳抱進屋,蕭六郎便跟在她身後走了進來。
他極少主動進她屋子,更別說像眼下這般堵在她的門口。
顧嬌回過頭,眨巴眨巴地看著他:“怎麼了?”
蕭六郎沒回答,而是往前走了一步,將身後的房門掩上。
見他青天白日又是跟她進屋,又是關門,一副好像要做壞事的樣子,顧嬌的眸子轉瞬變得透亮透亮的!
蕭六郎一看她小眼神就知道她想歪了,他啞然了片刻,反手將房門拉開了一點,留了一條縫。
“哦。”
顧嬌失望。
蕭六郎:“……”
顧嬌坐在床頭,埋頭扒拉自己的衣裳。
蕭六郎來到她面前。
“手怎麼了?”他問。
“沒怎麼。”顧嬌說。
她沒事時總無病呻吟讓他看、讓他揉,真有事了就會藏著掖著了。
蕭六郎這一次沒輕易被她打發掉,他很強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帶著不容拒絕的氣息以及掌心獨屬於他的熱意。
顧嬌冰涼的手腕一下子就燙了。
顧嬌扭過頭,愣愣地看著他。
蕭六郎在她身邊坐下,將她的手翻過來,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撥開她的手指,露出了滿是傷口的手心。
這傷口處理得並不算細緻。
“你給別人治傷都治得好好的,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蕭六郎很生氣,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醫者不自醫也不是這般糊弄的。
顧嬌道:“這個沒事的,不用處理。”
“藥呢?”蕭六郎問,語氣很嚴肅。
顧嬌瞥了眼桌上的小藥箱。
在那兒呢,有本事自己拿。
看你能不能開啟!
蕭六郎伸手去拿,吧嗒一聲開啟了。
顧嬌:“……?!”
好叭,剛剛忘記鎖上了。
“哪一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