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嬌說。
劉管事道:“不用回答這麼快,你仔細想想。”
顧嬌道:“我一天看他百八十遍,他臉上有沒有痣我還用想嗎?”
劉管事被懟得啞口無言。
劉管事心道,自己不僅低估了那位小少爺,也低估了這位少夫人,沒有半點寒門孩子的窮酸氣,也不好拿捏,也不容易糊弄。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馬車行駛在東南區的街道上,會試的緣故,好幾條主幹大街被封了,只允許考生們持考引通行,他們來時走的路這會兒已經不能原路返回了。
他們換了街道。
這條街道上的鋪子很新奇,給人一種花紅柳綠的感覺。
“那是什麼?”顧嬌指著左手邊的一座閣樓問。
劉管事道:“少夫人說翠香樓嗎?那是青樓。”
這就是古代的青樓嗎?
來了這麼久還沒見過呢,顧嬌將窗簾稍稍拉開了些,好奇地打量眼前的青樓。
劉管事回頭瞧見她那副難掩興奮的小樣子,眉頭微微一皺。
姑娘家家的,聽到青樓不該避之不及嗎?你咋還看上了?眼睛都不眨巴一下?
“那個是什麼樓?”顧嬌又指了另一座雙層樓的鋪子問。
劉管事道:“雲樂館嗎?是戲樓。”
“聽戲的?”顧嬌問。
劉管事頓了頓,解釋道:“男人聽戲的。”
顧嬌:“哦。”
國子監那一片區是昭國重點學區,不允許出現這種紙醉金迷之所,別說青樓、戲樓了,顧嬌連個賭坊與武館都沒見過。
“那是賭坊嗎?”顧嬌指著一個面前掛著大大的賭字的鋪子問。
劉管事:“是的,少夫人。”
“那個呢?”
“也是賭坊。”
“為什麼沒寫賭字?”
“是地位比較高的賭坊。”
“這個呢?”
“拍賣行。”
顧嬌又一連問了好些地方,不是青樓就是武館、賭坊,她眼睛亮亮的,彷彿放著綠光。
劉管事:……少夫人你這樣真的好嗎?回頭侯爺問起,可真不是我帶壞的。
過了這條街,鋪面嚴肅了許多,顧嬌興致缺缺,打了個小呵欠,將簾子放了下來。
為顧嬌精心挑選了一條京城最尊貴的大街並且打算來個導遊介紹的劉管事:“……”
走到這條街的盡頭時,一陣吶喊聲與爭吵聲吸引了顧嬌的注意,顧嬌將窗簾挑開一條縫隙,望向街邊的鋪子:“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清風樓。”劉管事說。
顧嬌小腦袋往外探了探:“好像很熱鬧的樣子,他們在做什麼?”
劉管事無奈地閉了閉眼:“下會試的賭注。”
少夫人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被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吸引?
“會試的什麼注?”顧嬌問。
“名次。”劉管事說。
京城諸如此類的賭局很多,但最轟動的還屬三年一次的春闈,京城各大賭坊都會開局讓大家夥兒來下注,堵的東西五花八門,比較熱門的是會元、狀元,其次便是探花、榜眼、會試前十、殿試前十等。
名次越高,最低下注越貴。
譬如會試前十,最低十文錢一注,而到殿試前十,最低就變成了一百文一注。
倒也不是越貴賠得越多,主要看下注的人數,如果全都下一個人,那麼這個人的賠率是極低的。
今年最熱門的人物是安郡王,從會元到狀元一水兒全是買他的。
相較之下,反倒是榜眼、探花的競爭比較激烈,陳家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