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問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顧瑾瑜泣不成聲,一旁的小丫鬟替她開了口:“侯爺,您可以要替小姐做主啊!小姐今天被人羞辱了!”
顧侯爺臉色一沉:“誰敢羞辱定安侯府的千金?”
小丫鬟道:“是莊小姐,她說咱們小姐是鄉下來的野雞!”
這小丫鬟也是個厲害的,莊夢蝶說了那麼大一通,她一句話就給概括了,還給概括出了十倍的殺傷力。
顧侯爺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她怎麼能這樣?”
顧瑾瑜哽咽道:“其實也不怪莊小姐,她說的都是實話,我的確不是爹爹親生的,我親爹親孃是鄉下人,我就是這樣的出身……”
顧侯爺心疼地說道:“爹爹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在爹的心裡,你就是爹的親生女兒!”
小丫鬟看了顧侯爺一眼,嘀咕道:“小姐可慘了,被莊五小姐這麼一說,大家都不押小姐注的了!這才第一天,還不知日後上女學,小姐要怎麼被那些人欺負呢?”
欺負他女兒?這還得了?
顧侯爺不大瞭解什麼注不注的,是問了主僕二人才知清風樓開了春闈的賭局,其中有個三花榜,是賭誰能從一甲三進士的手中得到簪花。
簪花有三朵,安郡王那朵多半是要給莊月兮的,可不是還剩下兩朵嗎?
顧侯爺覺著,以瑾瑜的資質,怎麼也能從二人中贏來一朵。
他不能讓瑾瑜受這委屈。
當日下午他便從庫房支了五千兩銀子,統統拿去清風樓下注。
“您是要下注哪位顧小姐?”掌櫃問。
“還有很多顧小姐嗎?”顧侯爺問。
掌櫃不認識顧侯爺,笑著將兩位顧小姐解釋了一番:“定安侯府有兩位顧小姐,一位是顧二小姐,一位是顧大小姐。”
那丫頭也能上榜?顧侯爺翻了個大白眼,很快,他想起小丫鬟說過,莊夢蝶為了羞辱顧瑾瑜故意給顧嬌押注了一個銅板的事,想來清風樓就是那時把那丫頭寫上去的。
憑她也想和瑾瑜爭?
算了吧!
顧侯爺二話不說地全押了顧瑾瑜。
顧瑾瑜的賭注金額一下子追平了莊月兮。
顧嬌依舊孤零零地掛在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