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太后瞬間清醒,唰的睜眼坐起身,“哪兒呢?”
然後她就真的去打葉子牌了……
眾人望著她虎虎生風、挽著袖子、勢要大戰三百回合的瀟灑背影,嘴角齊齊抽搐。
顧承風:“……她是不是早盼著出來打牌了?”
寧安公主帶上魏公公去了一趟坤寧宮,與她稟報聖旨與仁壽宮的事情。
蕭皇后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賬冊,對寧安公主不鹹不淡地道:“以後再有這種事你最好先知會本宮。”
寧安公主欠了欠身:“是,嫂嫂。”
魏公公為蕭皇后捏了把冷汗。
蕭皇后叫來蘇公公:“你去告訴付統領,不論太后是自己離開的還是被人擄走的,都務必要找到太后,皇宮要找,宮外也要找。”
“是。”蘇公公應聲。
蕭皇后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二人,道:“寧安公主先回吧,魏公公留下。”
“寧安告退。”寧安公主行了一禮,後退幾步轉身與魏公公擦肩而過。
魏公公目不斜視地保持著福身的狀態,寧安公主亦沒有絲毫異樣,就那麼出了坤寧宮。
蕭皇后看了眼手中的聖旨,嚴肅地看向魏公公:“本宮問你,陛下方才真的醒了?”
魏公公道:“是的。”
蕭皇后狐疑道:“陛下在立聖旨時,你一直都在?”
魏公公點頭:“在,是奴才伺候的筆墨。說完詔書後,陛下耗盡元氣,又昏睡了過去。”
蕭皇后蹙眉。
誰她都可以起疑,但魏公公她總還是能信的。
蕭皇后嘆了口氣:“知道了,聖旨你拿好,好生照顧陛下,下次陛下再醒來時,記得先讓人來通知本宮。”
“奴才記下了。”
魏公公出坤寧宮後往華清宮的方向而去,沒走幾步在大樹下看見一道倩影。
他嚇了一跳:“公主?”
寧安公主似笑非笑地轉過身來。
魏公公眨了眨眼,行禮道:“公主,皇后方才問……”
“不必告訴我,諒你也沒膽子在皇后面前出賣我。”
“是,是。”魏公公訕訕一笑,“那公主在這兒等奴才是……”
“這個。”寧安公主拋給他一個瓷瓶,“明天的藥,晚飯的時辰給陛下吃下去。”
魏公公眼神一閃:“啊,是,奴才一定照辦。”
寧安公主呵呵道:“你若是沒辦……”
魏公公撥浪鼓似的搖頭:“不敢不敢!奴才的小命捏在公主手裡,公主讓奴才往東,奴才不敢往西。”
寧安公主冷冷地勾起唇角:“知道就好,行了,你趕緊去伺候皇兄吧,這個藥也不是萬無一失的,若真醒了……”
魏公公忙道:“奴才不會讓任何人發現陛下醒了,奴才會及時通報公主。”
“知道就好。”
寧安公主說罷,淡淡地回了碧霞殿。
確定他走遠,魏公公長鬆一口氣,麻溜兒地回了華清宮。
過去這麼久了,也不知陛下嘴裡的魚鰾怎麼樣了?有沒有灑藥,有沒有吞下去?
魏公公來到龍床前,把伺候的宮人支開,隨即他掰開皇帝的嘴,將魚鰾緩緩地取了出來。
裡頭的藥汁還在。
魏公公心頭一鬆。
“得趕緊處理掉……”魏公公拿著魚鰾走了出去,他隱約覺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情,卻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無法動彈的皇帝:朕的褲衩!朕的褲衩裡有個東西!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莊太后勾結邢尚書謀害皇帝一事很快便在京城不脛而走,文武百官與京城百姓萬萬沒料到幕後元兇竟然會是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