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覺得強身健體,一天一次足以,不用這麼辛苦。
小淨空才不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呢,他要保護嬌嬌,還有,保護他的雞。
多練練拳也沒壞處,顧嬌由著他去了。
夜裡,顧嬌知道了皇帝遇刺昏迷的事。
隔壁老祭酒的書房,顧嬌、蕭珩、老祭酒三人圍坐在矮案旁的團墊上。
“知道她會出手,但也沒想到這麼絕……”老祭酒嘆氣。
他們將仙樂居的案子宣揚出去,讓全天下逼著皇帝不得不調查此案,給百姓一個說法,之後又有了花夕瑤的認罪書。
本意就是要逼她出手。
畢竟一個人只有出手了才會露出破綻。
老祭酒若有所思道:“我想過她會使苦肉計,讓陛下心軟。或者她會在陛下看見認罪書前將認罪書毀掉,然後再派人來刺殺花夕瑤。可她怎麼就把陛下給捅了呢?”
“是砸了。”蕭珩糾正說。
“都一樣。”老祭酒清了清嗓子,“陛下真是太可憐啦。”
蕭珩:你的表情分明不是這樣的。
顧嬌口渴去喝茶。
蕭珩不著痕跡地將她涼掉的茶水拿過來,將自己沒用動過的這杯熱茶換給她。
他的目光並沒落在顧嬌身上,表情也很淡,就像只是一個隨手的動作似的,他說道:“陛下應該是看到認罪書了,並且選擇不信她,甚至可能要羈押她,她才鋌而走險對陛下動手。兩個疑點,一,為何陛下不信她?二,陛下身邊還有一個龍影衛,她是怎麼越過龍影衛對陛下動手的?”
蕭皇后沒見識過龍影衛的厲害,想象不出他們出手有多快,沒人能輕易在龍影衛的眼皮子底下傷到陛下,就算傷到了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第一點我很疑惑。”蕭珩道。
顧嬌點點頭。
她也是。
陛下如此寵愛寧安公主,就憑一封認罪書便懷疑上她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除非當時在御書房還發生了什麼,讓陛下從對寧安公主的親情濾鏡一下子破碎了。
老祭酒捋了捋花白的鬍鬚道:“當初靜太妃落馬太快,總感覺她與陛下之間還有什麼事被我們忽略了。”
蕭珩說道:“關於第二個疑惑,我心裡有個猜測。”
老祭酒看向他:“你說。”
蕭珩分析道:“她不可能越過龍影衛對陛下出手,她要麼是將龍影衛引開了,要麼是將龍影衛打敗了。她此前並不知孫平會來送信,龍影衛提前引開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她能打贏龍影衛?”老祭酒看向顧嬌,“嬌嬌,她會武功嗎?”
顧嬌喝了一口相公遞過來的熱茶,肚子裡暖暖的,她搖頭:“沒發現。”
老祭酒皺眉:“難道她是個高手,像靜太妃那樣用藥物改變脈象,瞞下自己會武功的事?”
顧嬌道:“如果是那樣,她的身體會出現虛弱的表象,她沒有這種情況。”
蕭珩開口道:“要對付龍影衛不一定要會武功。世上萬物相生相剋,龍影衛來自燕國,我想,燕國一定有對付龍影衛的辦法。”
幾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那股與仙樂居勾結的背後勢力。
他們如此步步為營,難道真是忌憚一個仙樂居少主嗎?
以莊太后的能耐,下旨廢了這個公主很難嗎?
之所以還要自降段位玩心計,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在試探那股藏在暗中的燕國勢力。
蕭珩頓了頓,說道:“花夕瑤不能繼續在刑部待下去了。”
那封認罪書皇帝辨認不出真假,仙樂居少主卻是一眼就能看出破綻的,畢竟認罪書上寫的根本就不是花夕瑤的真正經歷,敘事口吻也不對,唯一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