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容失色:“公子你受傷了!你怎麼不說呀?這、這、這手上的血難道是你自己的?”
當然不全是皇甫賢的,那一道口子還流不了這麼多血。
皇甫賢不耐地蹙了蹙眉道:“煩死了,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蓮兒道:“我去告訴公主請御醫。”
皇甫賢道:“我不想看御醫。”
蓮兒擔憂道:“可是……”
皇甫賢冷聲道:“再廢話你就給我出去!”
蓮兒只得悻悻地閉了嘴。
許是這道傷口引起了蓮兒的重視,她接下來又重新打量了皇甫賢一番,這次發現皇甫賢的臉頰上有幾道若隱若現的指痕。
“是公主打你了嗎?”蓮兒弱弱地問。
皇甫賢沒理她。
蓮兒難過地低下頭,繼續為皇甫賢擦手:“公子,你以後就不能不惹公主生氣嗎?公主她一個人也很難的,她……”
皇甫賢譏諷道:“她難什麼?難養了我這麼一個廢物兒子嗎?”
蓮兒被噎得啞口無言。
之後蓮兒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她給皇甫賢擦了臉頰與手上、脖子上的血跡,又伺候皇甫賢更衣。
但她也僅僅是為皇甫賢換了上衣而已,褲子是皇甫賢自己換的。
自從他的殘腿嚇吐了一個下人之後,他就再也不讓別人給他換褲子了。
寧安公主過來時皇甫賢已穿戴整齊,安安靜靜地坐在窗戶邊的輪椅上。
“聽說你的手受傷了。”寧安公主走過去,將窗戶合上。
她不是蓮兒,要聽皇甫賢的吩咐。
相反,皇甫賢是她的兒子,該皇甫賢聽她的才是。
“我看看。”她對皇甫賢說。
皇甫賢沒動。
寧安公主拿起他的左手:“這麼長的口子,怎麼不早說?”
皇甫賢撇過臉沒理她。
寧安公主開啟帶過來的金瘡藥,指尖蘸了一點塗抹在他的患處,塗完又去塗抹他腫脹的臉頰。
皇甫賢的頭微微一偏,避開了她的手。
“你還是不喜歡別人碰你。”寧安公主的指尖依舊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給皇甫賢塗完藥,寧安公主說道:“睡前我再過來給你塗一次。我要去給太后請安了,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皇甫賢唇角一勾,冷笑道:“你確定要讓太后看見我這張被你打腫的臉嗎?”
寧安公主捏了捏手指,深吸一口氣,將金瘡藥放在桌上,轉身走了出去。
……
仁壽宮,蕭珩有公務在身,探望完姑婆便離宮了。
來時只有他與小淨空,後面顧嬌也過來了。
小淨空有了嬌嬌,哪兒還記得壞姐夫?揮揮小手將壞姐夫送走了!
然後他就開始在仁壽宮上房揭瓦了。
伴隨著年歲的長大,他的精力更旺盛了,破壞力也更強了,不過顧嬌基本都會給他修好就是了。
寧安公主走進仁壽宮時恰巧就瞧見顧嬌在修補小淨空的鞦韆架。
這個鞦韆架寧安公主見過許多次了,只是沒有問過它的來歷。
寧王膝下有兩個小郡主,理所當然地會讓不知情的人認為鞦韆架是為兩位小郡主準備的。
“嬌嬌,我的鞦韆好了嗎?”小淨空站在鞦韆架後,萌萌噠地問顧嬌。
顧嬌道:“沒這麼快,座板磨損了,繩子也要再加固一下。”
小淨空想了想:“那我先去找姑婆!”
顧嬌點頭:“好。”
“姑婆!我來啦!”小淨空揮舞著小胳膊噠噠噠地去了。
顧嬌蹲下身來,認真修補著小淨空的鞦韆,沒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