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與女兒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到顧小寶餓了,她才抱著顧小寶去餵奶。
老祭酒也問了邊塞的情況,他就沒家裡那幾個好糊弄了。
他曾經被莊錦瑟害得流放到邊塞五年,知道邊塞有多苦。
“唉,難為你了。”老祭酒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你不知阿珩那小子有多惦記你,三天兩頭入宮,大臣們還當他有多迫不及待往上爬,其實都是為了打探邊塞的訊息。”
蕭珩剛從書房出來,恰巧聽到老祭酒的話,又恰巧顧嬌朝他看了過來,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那是關心軍情。”
顧嬌:“哦。”
老祭酒又問前朝餘孽的事:“翊王和駙馬真的死了?”
顧嬌點點頭。
駙馬被顧長卿殺了,翊王病死了。
前朝勢力到這裡應該算是徹底瓦解了。
老祭酒問道:“陳國那邊是怎麼一回事?元棠是怎麼逃出京城的?還向顧家軍降了?他們的兵力在顧家軍之上,沒必要不戰而降吧?會不會是有什麼陰謀?”
不怪老祭酒如此狐疑謹慎,實在是陳國發生的一切太令人匪夷所思,況且蕭珩也沒告訴老祭酒是他將元棠放出京城的。
至於元棠與顧嬌的交情,老祭酒就更不知情了。
降是昭國這邊的說法,事實上當時是兩軍休戰,都不打了。
陳國的兵力多出顧家軍四萬,可陳國計程車氣不如顧家軍的,再者陳國內亂嚴重,戰損令國庫虧空,他們耗不起了。
老祭酒若有所思:“容家又是怎麼回事?親妹妹是皇妃,他們卻去幫勃親王?”
顧嬌說道:“因為國君不打算立容貴妃為後。”
元棠送給顧嬌的錦盒裡有一封信,講了容家反水的理由,原來,陳國的國君器重容家、疼愛容貴妃母子都只是表象而已,他暗中早已寫下聖旨,要立張德妃為後,冊封張德妃之子為太子。
容貴妃將這個訊息與容家說了,容貴妃的本意是希望父親與哥哥能替她拿拿主意,威逼也好,利誘也罷,讓陳國國君收回成命改立她為後。
哪知這時勃親王卻找上了門來,他是來為自己唯一的兒子求親的,求娶的是容堯的嫡女,只要他做了國君,容堯的嫡女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除此外,他還許了容家大量的權勢與封地,比起陳國國君闊綽不少。
可容家人受夠了仰人鼻息的日子,與其總扶持別人做皇帝,不如自己來當皇帝!
容貴妃還有個小兒子,今年不到五歲,元棠死了不要緊,他們扶持五歲的九皇子登基。
之後再讓九皇子禪位於容家,那樣他們容家也能君臨天下了。
勃親王找到容家算是與虎謀皮,最終死在了容堯的劍下。
經此一事,國君一夜之間蒼老十歲,再不提立張德妃為後的事。
元棠也沒逼著國君立他為太子,元棠只是無比篤定地告訴國君,太子之位他要定了,不論是國君給他,還是他自己來拿。
國君讓勃親王下了毒,命都只剩半條了,哪裡鬥得過如日中天的元棠?
不出意外,下次元棠出使昭國時就會是以陳國太子的身份了。
聽完顧嬌的闡述,老祭酒長長嘆了口氣:“天家沒有骨肉情,不論哪個皇室都一樣啊,不過這個元棠……倒是真令人刮目相看。”
幸虧不是敵人。
提到元棠,顧嬌就記起了元棠讓她帶給柳一笙的東西。
“我一會兒出去一趟。”顧嬌說。
“嬌嬌你要去哪裡?”小淨空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顧嬌看著他慌里慌張的樣子哭笑不得:“不是在練功嗎?你難道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