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小耳朵:“那,我走了。”
蕭珩卻輕輕地拽了拽她袖子:“就這麼走了?”
一榔頭能捶死一頭牛的顧嬌被某人的兩根修長如玉的指尖拽住,不明所以地看過來:“嗯?”
蕭珩仰起頭,月光落在他俊美如玉的容顏上,他微微勾起唇角:“不是有兩件事嗎?另外一件呢?”
顧嬌認真道:“幕後黑手大燕皇族,常璟身份暗夜門少門主,是兩件事啊。”
蕭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這些都是訊息,告知訊息,只能算一件事。”
“呃……”還能這麼咬文嚼字?
蕭珩的指尖順著她的衣袖滑落,捏住了她微涼的手指,輕輕一勾,站起身來。
車廂沒那麼高,他只能彎著身子,他一手拉住顧嬌的手,另一手撐在顧嬌身側,虛虛地壓著顧嬌。
獨屬於他的氣息一下子將顧嬌籠罩。
窗簾縫隙透進來的一道白月光,斜斜地打在他的眉眼上。
從前只覺得淨空是個睫毛精,這麼細看,原來蕭珩也是啊。
顧嬌又給看呆了。
蕭珩好氣又好笑,他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在做出這麼不要臉的舉動,她卻只顧著欣賞他的臉。
顧嬌坐在車座上,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蕭珩抬起那隻把玩她指尖的手,輕輕地捏住她下巴,沙啞著嗓音問:“想起另外一件事了嗎?”
變聲期徹底過了之後,蕭珩的聲音一日比一日好聽,年輕,乾淨,又帶著令人著迷的成年男子的磁性。
顧嬌的小魂魂都被勾走了。
蕭珩低低地笑出聲來,身子往下降了降:“顧嬌嬌,記住了,這才是第二件事。”
說罷,他微微偏頭,在馬車裡吻上了她的唇瓣。
……
翌日,天穹書院的人在客棧吃過早飯後便騎著各自的馬去了凌波書院。
擊鞠場四周早已圍滿了前來觀看比賽的人,看臺上的位置也基本被預定。
不同的是,顧嬌竟然在一大堆五花八門的院服裡找到了一小片藍白相間的區域。
這是……天穹書院的學生追過來看他們比賽了?
來的人不多,十幾二十個,在動輒百人的書院團體中顯得特別弱小。
武夫子卻激動壞了:“是我們書院的學生!我們書院的學生也過來了!”
打了那麼多場比賽,第一次有自己人觀賽,武夫子的淚眼都差點兒出來了。
鐘鼎與周桐衝這邊揮手。
顧嬌與沐輕塵已經策馬往閣樓的方向去了,沐川衝他們揮手示意,特別熱情。
趙巍上次鬧肚子沒上場,這次他格外小心了些。
他的擊鞠術是在沐川之上的,他上場,沐川就只能做替補,好在沐川對此沒什麼意見。
武夫子抽籤過來後說道:“咱們又是第三場。”
沐川忙道:“第三場好啊,第一場沒睡醒,後面的場次又太熱!”
武夫子深以為然:“沒錯,第三場是上午最好的場次了,咱們接連兩次運氣都不錯。”
只有顧嬌似乎不大滿意地皺了皺眉。
“怎麼了?”沐輕塵問。
“沒什麼。”蕭珩昨晚臨走前與她說,他今天上午要去查點訊息。
沐輕塵看了顧嬌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你睡覺不關蚊帳的嗎?”
“嗯。”顧嬌面不改色地拉了拉領子。
沐川繼續問武夫子道:“和我們對戰的是哪個書院啊?”
武夫子說道:“平陽書院。”
上次的比賽一共是兩天,平陽書院在第二天,他們沒看到平陽書院的表現,但能躋身第二輪多少也是有點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