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走了。
擊鞠賽為兩隊對抗,每隊上場的人數為四人,其中兩名擊鞠手,一主一副,一名傳鞠手,一名後衛。
傳鞠手主要負責干擾對方行動以及給兩名擊鞠手喂球,後衛主要是守住自己這一隊的球門,不讓對方進球。
沐輕塵抵達草場時,顧嬌剛從武夫子那兒瞭解完擊鞠的規則,正在一旁挑選球杆。
“這個好!”周桐拿起一個球杆對顧嬌說。
“你那個有點兒破了,還是用這個吧。”鐘鼎挑了另一個遞給顧嬌。
一堆人圍在草場邊上給顧嬌選球杆。
沐輕塵正要走過去,忽然,草場的另一面來了浩浩蕩蕩的一行人。
說浩浩蕩蕩有點兒誇張了,人數統共不過二十,可他們的氣場尤為強大,讓人想到千軍萬馬。
那些人裡,走過來一個氣質陰柔的年輕男子,衝沐輕塵拱了拱手,不知說了什麼,沐輕塵略一頷首,與他一道過去了。
鐘鼎的目光不由地吸引了過去,那些氣場強大的男子中間,似乎簇擁著一名貴氣天成的錦衣少年。
他喃喃地問道:“那些人是誰呀?”
周桐伸長脖子望了望,詫異道:“天啦,是太子府的人!”
“你怎麼知道?”鐘鼎問。
周桐不敢拿手去指,只得用眼神示意道:“他們是太子府的錦衣衛,我在內城見過。”
鐘鼎不可思議道:“太子府的人來咱們書院了?”
天啦!
他沒做夢吧?
有生之年居然能遠遠地見到太子府的人!
周桐繼續說道:“那個少年……應該就是太子府的明郡王。”
“太子的兒子?”顧嬌問。
“嗯。”周桐點頭,“太子的嫡子。”
顧嬌朝那邊望去,距離很遠,不過顧嬌目力極好,還是看清了錦衣少年的側臉。
那是一張洋溢著自信與上位者尊嚴的容顏,他與沐輕塵說著話,態度溫和,不時露出朋友間的笑容。
周桐羨慕地說道:“也只有輕塵公子才有這麼大的面子,能勞駕太子府的明郡王屈尊降貴來看他。不像我們,連去明郡王跟前行禮問安的資格都沒有。”
太子府的明郡王是微服出行,沒讓眾人接駕,與沐輕塵打過招呼後便與沐輕塵一道去了岑院長的值房。
“明郡王原先也是天穹書院的學生呢。”周桐等人被叫走後,鐘鼎對顧嬌說。
顧嬌還在挑選球杆。
聞言沒說話。
太子府的人與她何干?
鐘鼎四下看了看,忍不住內心熊熊的八卦之火,小聲對顧嬌道:“方才燕國人在這裡,我沒敢說,你知道太子府的事兒嗎?”
“不知道。”顧嬌淡道,又換了一個球杆。
鐘鼎是易聊體質,他不管顧嬌愛不愛聽,只管自己要不要說,不然他憋在心裡難受。
他壓低音量道:“太子原先不是儲君,明郡王也還沒被封為郡王。”
這把球杆也不行,太輕了,顧嬌蹙眉,又換了一個。
鐘鼎繞到她面前:“太子是燕國國君的次子,生母是韓貴妃,韓家你知道嗎?”
“不知道。”顧嬌說。
鐘鼎道:“我也不太知道,總之是挺厲害的一個世家。原來的儲君是元后所出的三公主。”
聽到這裡顧嬌總算有了一絲反應,她握住球杆的手一頓,朝鐘鼎看過來:“公主?公主也能做儲君?”
這倒是很讓顧嬌意外。
鐘鼎忙道:“從前也沒有這樣的先例,燕國的太女是頭一個。你可知元后的哥哥是誰?”
他問這個問題也不是為了等顧嬌回答,問完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