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連連拒絕:“我哪兒能收太妃娘娘的銀子?”
蔡嬤嬤硬塞進了懷裡:“收下吧,不收,倒叫我回去不好向太妃娘娘覆命了!”
蔡嬤嬤離開後,魏公公將食盒拎去了陛下的寢殿。
若在以往,他定是會將銀耳羹給陛下拿去的,可今日……
腦海裡閃過小神醫的叮囑,他突然猶豫了。
“要不我先嚐嘗?試個毒?”
魏公公舀了一勺銀耳羹,視死如歸地嚐了一口。
半晌後,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他還活著,沒有問題。
這銀耳羹應該是能給陛下吃的吧?
他走了幾步,嘆息一聲,還是去小廚房換了一碗華清宮這邊熬的銀耳羹給皇帝送過去。
顧嬌給靜太妃診了脈,並且沒收診金,作為答謝,皇帝讓魏公公翌日給顧嬌送了一幅自己的墨寶——親筆字帖。
小神醫的字寫得不大美觀,皇帝於是連夜寫了一張字帖,讓小神醫臨摹,並在上面蓋上了皇帝的玉璽。
這個可比當初那支御筆珍貴多了,皇帝覺得小神醫一定會喜歡。
結果小神醫看到那張字帖時,臉一下子就黑了。
皇帝和她什麼仇什麼怨?
她不就是給他甩了一下臉色,有必要這麼報復她嗎?
顧嬌煩躁地抓了抓小腦袋,一拳頭捶在字帖上。
魏公公嚇了一大跳!
“姐!我們回來了!”
是顧小順的聲音。
顧嬌一秒收了脾氣,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顧小順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自馬車上跳下來,顧琰也蹦了下來。
沒錯,他如今都能蹦了。
這是姑爺爺買的新馬車,車伕是顧琰的暗衛甲。
在二人的馬車後,還跟著另一輛馬車,看著有些眼生。
一個身著灰白袍子的中年男子下了馬車,隨後他挑開簾子,將一名身著白色束腰羅裙的女子扶下馬車。
女子身姿婀娜、體態輕盈,一雙玉手美如玉雕。
她的衣著並不華麗,頭上也只簡單挽了個髮髻,唯一的頭飾是一支木簪。
她戴著面紗,只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與一雙沉靜睿智的眼睛。
“是師父和師孃。”顧琰對顧嬌說。
這是顧嬌第一次見兩個弟弟的師父與師孃,她知道他們一個是魯師父,一個叫南湘。
魯師父看著比較普通,南湘卻是有些令人驚豔的,她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世家名媛的大氣,卻又不失江湖兒女的英氣。
二人來到顧嬌面前。
南湘笑道:“你就是小順和阿琰的姐姐吧?我叫南湘。”她拉過魯師父的手,“這是我相公,姓魯,你若不嫌棄,叫他一聲魯大壯便好。”
顧嬌:“……”
幾人進了屋。
顧嬌介紹了魯師父、南湘和魏公公。
“魏公公好。”南湘笑吟吟地打了招呼。
魏公公看著南湘,不知怎的,總感覺這雙眼睛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姚氏與房嬤嬤去果園散步了,不在家中,小淨空也出去玩了,蕭六郎與老祭酒則是在翰林院和國子監加班上值。
顧嬌將人請去了堂屋。
顧小順手中大包小包的東西是魯師父與南湘送的,顧嬌活了兩輩子,只見過學生給老師送禮的,頭一回見老師給學生送。
顧小順就坐在南湘的身邊。
南湘對顧嬌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有件事與顧姑娘商議。”
“什麼事?”顧嬌問。
南湘摸了摸顧小順的腦袋:“我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