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長卿道:“許是這會兒到了,我再回去找找。”
顧長卿從白石街返回,半路碰上劉全與顧小順。
“顧琰呢?”他問。
“不、不見了!”顧小順著急地說。
“發生了什麼事?”顧長卿問。
顧小順將一路上的經過說了一遍。
顧長卿微微眯了眯眼:“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顧小順仔仔細細描述了一番,顧長卿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唐、明!”
沒錯,那位想要結交顧琰的人就是虎山大營的校尉唐明,如今他不是校尉了,他的親叔叔成為兵馬大元帥後,立馬欽點了他為副將。
他的品級如今比顧長卿這個都尉還高了。
他在酒樓看見顧琰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驚豔了。
第一次碰見顧琰時,顧琰被顧長卿用披風罩得嚴實,只露出一雙修長的腿與一隻冰肌玉骨的手,因此他沒認出顧琰就是顧長卿曾抱在懷中的美少年。
加上老祭酒是個十分低調的人,他坐的馬車也低調,看上去普普通通,絲毫不像大戶人家的出行工具,他也就並不覺得顧琰是個多麼招惹不起的人物了。
顧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中了迷藥的緣故,呼吸有些急促,臉頰微微發燙,浮現起一抹誘人的紅暈。
少年身材欣長,身姿清瘦,喉結不大,卻很精緻。
唐明褻玩過如此多的少年,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間絕色。
他只是看著,都感覺的魂兒被勾走了。
顧琰緩緩地醒了過來,迷藥的藥效還在,他難以動彈。
他心裡咯噔一下,餘光一掃,看見了那張今晚不知見了多少次的臉,他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極強的厭惡!
唐明卻是笑了。
不愧是美人,發起火來也這麼勾人,那微微泛紅的眼尾,真是撩到他心裡去了。
唐明抬起手來,常年習武的緣故,他的掌心與指腹都有薄繭,只輕輕地碰了碰顧琰的臉,那嬌嫩的肌膚便迅速泛起一道紅痕。
唐明的眼神欲了起來。
其實唐明容貌並不差,剛毅俊朗,又年輕有為,這些年有不少人是心甘情願地跟著他的。
可惜顧琰不是這些人。
顧琰的胃裡一陣作嘔,他用所剩無幾的力氣嘶吼道:“你……滾開!”
這種程度的嘶吼毫無震懾可言。
唐明笑了,手感太好,他已不滿足只是碰碰對方的臉,他手指一動,挑開了顧琰的衣襟。
肌膚如瓷。
唐明忽然俯下身來,在顧琰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真好聞。”
顧琰厭惡地看著這個男人的頭頂,忍受著對方的氣息:“你……找……死!”
這話,倒是讓唐明頓了下。
他抬起頭,好整以暇地看著顧琰:“原來是匹小野馬呀,爺就愛馴服不聽話的野馬,一會兒一碗藥下去,你會哭著求我的!”
“我是……定安侯的兒子……”
“定安侯?”唐明笑得不能自已,“定安侯的兒子怎麼會坐那麼破的馬車?你怎麼不說你是宣平侯的兒子?”
宣平侯的名號可比定安侯響亮多了,這若真是宣平侯的兒子,唐明是不敢動的。
至於定安侯麼——
想到顧長卿,唐明的神色暗了一下。
那也是個硬茬。
不過,他可不記得顧長卿有個這麼小的弟弟,除非……是那個繼母的兒子。
顧長卿與繼母不和,連帶著對繼母的一雙兒女也頗為不待見。
顧長卿才不會管這個弟弟的死活吧!
所以他是不是,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