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弄得人仰馬翻,因此他不愛承認自己身體不適。
皇帝喝了口茶,繼續批閱試卷,他剛批閱完袁宇與江南才子寧致遠的考卷,二人的考卷在目前看來能排進前三。
這一界考生的整體實力比前幾界殿試要出彩,抉擇起來也就困難不少。
鴻臚寺卿是對試卷動了手腳的人之一,他知道皇帝馬上就要批閱到蕭六郎的試卷了,蕭六郎的試卷得分不高,在前二十名吊車尾。
這自然是有緣故的,他“寫”了大逆不道之言,之所以還是將他放了進去,乃是因為他是會元,會元不落卷,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就算要落也輪不到他們來,得皇帝親自動手。
一切都是如此天衣無縫。
鴻臚寺卿的目光一直盯著被壓在第二份的考卷。
皇帝改完宋平的考卷,不甚滿意,放在了左邊。
李尚書心下一沉,宋平是他的門生,看來是沒戲了。
皇帝抬手去拿下一份考卷,這是一個叫朱廣茂的考生的試卷,寒門學子,無甚背景,在春闈中表現不算太出眾,在鄉試的排名也僅僅是當地十幾,暫時沒引起任何黨派的興趣。
改完他的,就該是蕭六郎的了。
鴻臚寺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雖說應該不會什麼岔子,可到底是做了虧心事,他有點兒心虛,就尋思著萬一皇帝認出那不是蕭六郎的字跡怎麼辦?
其實這字模仿得是真好,只怕蕭六郎自己來了也未必一眼看出是仿造,皇帝當然更無從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