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測視力。
安郡王盯著對面奇奇怪怪的圖紙,納悶道:“這是什麼?上次來沒這個。”
“視力表。”她自己做的。
“專門為我做的嗎?”安郡王眸子一亮。
顧嬌道:“你需要測視力看具體的療效。”
安郡王樂不可支:“所以是專程為我做的。”
顧嬌:“……”
安郡王複查完,拿了新的藥,心情大好地離開了。
醫館一直忙到臨近午時才漸漸清閒下來,中午顧琰和她在醫館吃飯,她去廚房叮囑了一下單獨給顧琰炒兩個菜。
顧琰不能吃口味太重的飯菜,平時家裡人遷就他的口味也吃得比較清淡,可醫館的人畢竟是要幹活兒的,不吃點油鹽會沒力氣。
“那我給顧公子炒個青菜,燉個鯽魚豆腐湯?”廚子問。
“好。”顧嬌對這個安排很滿意,她和顧琰兩個人吃應該夠了。
從廚房出來,顧嬌沒直接回小院,而是從後門去了女學的後門。
這會兒女學到了飯點,女學是設有飯堂的,飯堂不在女學內部,而是要從後門出來,走到街對面。
究其緣故還是當初沒有盤下隔壁的這個鋪面,只得把原本打算做飯堂的地方改建了樂館。
飯堂就租下了後門對面的一間酒樓。
莊月兮與莊夢蝶往飯堂走去。
莊夢蝶垂頭喪氣:“哎,又要考試了,煩死了!要是考試我倆坐一塊兒,你給我抄一下。”
莊月兮鄙視道:“按成績排的,就你那豬腦子能和我坐一塊考試嗎?”
莊夢蝶氣道:“你怎麼說話的?我是豬腦子你是什麼?一個孃胎裡出來的!我是豬你也是!”
莊月兮懶得理她,邁步越過她往前走。
莊夢蝶不甘示弱,蹬蹬蹬地跑到她前面:“哼!”
她跑了幾步又覺得不能這麼快放棄,萬一她倆就是坐一塊兒呢?該抄還是得抄的。
“我和你說……”
莊夢蝶轉過身來,打算再向姐姐爭取一下,可車來車往的街道上哪裡還有莊月兮的影子?
“過分!我也不要你這個姐姐了!”
莊夢蝶腳一跺,氣呼呼地走掉了!
醫館附近的一條小衚衕內,莊月兮被顧嬌扔在了地上。
莊月兮摔得身子一痛,她蹙眉看向顧嬌:“你要做什麼?”
顧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你是不是?”
莊月兮眼神一閃:“什麼是我?我根本聽不懂你在做什麼!”
莊月兮冷冷地扶著牆壁站起身來。
“是嗎?”顧嬌淡淡地抬手,一把扯落了她脖子上的圍紗,露出那個新結痂的傷口。
傷口滲血凝固後與圍紗黏在了一塊兒,顧嬌將紗布扯下來時,結痂也被扯掉了,一下子流出鮮血來。
顧嬌是大夫,一眼就看出這個傷口不到十二時辰。
莊月兮後退一步捂住了傷口,慌張地看向顧嬌。
顧嬌與莊月兮今天才第一次正式見面,可顯然莊月兮已經暗地裡觀察她許久,不然不會連她家住哪兒都查清了。
顧嬌對於她為何要陷害自己沒興趣,她沒得罪過莊月兮,莊月兮卻要三番五次地找她麻煩,那麼問題只能是出在莊月兮自己身上。
她上前一步,眼神冰冷。
莊月兮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不由又後退了好幾步。
然而她背後就是牆壁了,她退無可退。
顧嬌纖細的手指撫上她細長的脖子,在傷口處停留了一番,彷彿只要她輕輕一動就能把她的脖子折斷。
她撫摸她脖子的動作很輕柔。
然而莊月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