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汗。
他牽得很緊,生怕弄丟了弟弟。
茗兒來時的運氣似乎用光了,二人走到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上,忽然一個衣著體面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他面容和善,笑容可親,一看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他在茗兒與小淨空面前停下,和藹地笑著說:“小兄弟,你們這是上哪兒啊?爹孃怎麼不在身邊?是不是和爹孃走散了?”
茗兒警惕地看著他:“不干你的事,退下!”
王府出來的公子,頤指氣使慣了,自然不會將一個平民放在眼裡。
他的命令從來都是奏效的,他並不知道那是因為他的身邊總是跟著王府侍衛的緣故。
如今他孤身一人帶著一個四歲小豆丁,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威懾力。
畢竟,再兇的幼崽也只是幼崽,沒有一頭成年的羊會害怕一個老虎的幼崽。
中年男子笑了笑,非但沒退下,反而拿出手來要摸小淨空的腦袋。
“別碰我弟弟!”茗兒果斷開啟他的手!
小淨空忽然指了指街道對面:“伯伯,那邊有人在叫你!”
中年男子轉頭看去。
小淨空趁機抓著茗兒跑開了!
二人一直到跑到人群多的地方才停下,茗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小淨空身體素質好,沒太喘氣。
“為、為什麼要跑?”茗兒脫力地問。
“那個是拍花子。”小淨空說,“拍花子就是人伢子,會把小孩子拐走。”
茗兒不解:“你怎麼知道?”
小淨空道:“我猜的。”
他在鄉下溜雞時,鄉親們就總愛與他玩笑,說你這麼小,當心被拍花子帶走。
嬌嬌也教過他,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
茗兒回頭看了看,那人似乎沒追上來,但他心裡還是有些後怕:“那我們快走吧!”
二人繼續往前走。
奈何茗兒的好運氣在來的路上已經用完了,他們躲過的那個中年男子最終還是追上來了,大庭廣眾之下,他竟然怒氣衝衝地走到二人身邊,一把將小淨空抱了起來,隨後一個大巴掌將茗兒扇倒在了地上。
他指著茗兒破口大罵:“你怎麼做哥哥的?不就是說了你兩句,你就帶著弟弟離家出走了是吧?不知道你弟弟還病著嗎?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孽障來!”
茗兒大怒:“你胡說!你不是我爹!”
中年男子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他鼻子:“好好好,孽障,你如今是連爹也不認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周圍有人圍了上來。
一個婦人哭著衝過來,將茗兒護在懷裡:“老爺你別打孩子了!都是我不好!我沒看好他!”
“你們走開!”茗兒掙扎。
婦人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當真是情真意切急了:“兒啊,別再和你爹犟了!你爹也是為了你好,才會逼你去唸書的!”
茗兒怒吼:“你走開你不是我娘!”
男人又反手給了茗兒一巴掌,直接將茗兒打得半暈:“她怎麼不是你娘了?他是你後母!就是你母親!”
原來後母與親爹,這樣的關係難怪這孩子口口聲聲不認他倆了,只怕心裡記恨著後母,連帶著將親爹也一併怨恨上了。
這種事並不罕見,因此沒人懷疑是假的。
中年男子又狠狠地踹了幾腳,每一腳都踹在了婦人的身上,如此一來,戲更真了。
茗兒所有的掙扎落在眾人眼中都是一種叛逆,茗兒的心底湧上了無盡的怒火,同時也感到了深深的害怕與無力。
早知道,他就不自己出來了。
他被拍花子拐走了,弟弟也被拍花子拐走了,他們兩個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