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燈,可是當他按下了開關後,睡覺前還用著沒問題的床頭燈卻不亮了,黑暗中只聽見他按開關的清脆聲音。
小凱輕笑了一聲,朱鶴鳴的嘴都白了,手伸到枕頭下面摸出了手機,按下了數字1。自從上次見鬼後,他就把範無咎的電話設定成緊急聯絡人,畢竟拍這種片子撞鬼的機率實在是太大了,遇到這種事找範無咎是最靠譜的。
按了撥號鍵卻沒什麼動靜,朱鶴鳴這才發現他的手機壓根就沒訊號,頓時冷汗出的更多了。他不由地想起拍第一季遇鬼的情景,當時他驚叫的跑出房間,撕心肺裂的砸對門範無咎的房門,可除了範無咎和李小小以外,同樓層的其他人沒有一個出來的,甚至在他第二天隱晦的問的時候才發現,他們連一點異常的動靜都沒聽到。
當時範無咎告訴他是鬼用自己的意念造了一個結界,將他整個人都罩在了結界裡面,所以其他人都聽不到聲音。而範無咎和李小小是特殊的存在,一般鬼怪的結界對他們來說沒什麼用,所以他們才能及時的開門並出手救了他。
想到這朱鶴鳴眼睛一亮,轉身朝牆上一撲拼命的砸牆:“範無咎,救我,鬧鬼了!範無咎,快來呀!”
“範無咎?”小凱輕笑了一聲,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導演你可真逗,你以為把地府八爺的名號抬上來我就怕了嗎?你錯了,除非你把八爺真叫上來才行!”
朱鶴鳴聽到這句,頓時砸牆砸的更兇了,把牆拍的砰砰作響,撕心肺裂的嚎叫裡也帶了幾聲哭聲:“範無咎,快來救我們呀!”
可讓朱鶴鳴絕望的事,隔壁沒有任何動靜,範無咎也沒有英明神武的拎著鐵鏈子進來,反而是隔壁床呼嚕作響的攝影師成寧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一臉茫然地問道:“怎麼了?地震了嗎?”
“別費力了,和我走吧,我帶你們長些見識,免得你們拍的不真實!”小凱伸出手一拽,朱鶴鳴就覺得彷彿被一種大力抓住一般,不由自主地朝門口的位置倒去。
三個人被一條無形的繩子綁著,跌跌撞撞地在小凱後面出了門。成寧剛從睡夢中醒來,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不明所以地問旁邊的朱鶴鳴:“導演,這怎麼回事?那人誰啊?”
朱鶴鳴絕望地看了前面揹著手閒庭信步的小凱,生無可戀地說道:“是張天海領回來的群眾演員。”
張天海一邊對抗著這股無形的巨力一邊欲哭無淚說道:“這不怪我啊,我哪兒知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啊?要是知道真有鬼,我哪兒還有膽子寫鬼故事啊!”
“鬼?”成寧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下意識往小凱的身上瞄去,小凱彷彿知道一般,轉過頭朝成寧一笑。
成寧瞬間就覺的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一股令人戰慄的感覺從脊柱躥了上來,瞬間整個走廊都響徹著他的尖叫……
“鬼啊!”
旁邊的某一間病房,範無咎彷彿聽到了什麼聲音,他剛想起身去看一眼,就被喝醉的李小小給拽住了。
範無咎無奈地回頭看了眼李小小,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很想和人傾訴下自己和孟婆的故事。可孟婆的事可劇組裡的其他人說不合適,唯一的傾聽者就只有李小小了,兩人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聊著,他就把李小小酒量不好這事給忘了,等兩人把酒都喝光了以後,李小小已經醉的不知道姓啥了。
李小小一手按著範無咎的肩膀,一手拿著手機放了首音樂,大著舌頭說道:“剛才那首歌是送給你的,這首歌我要送給孟婆,祝願她越長越漂亮,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聒噪的音樂和荒誕走板的音樂響徹整個病房,範無咎一邊小心翼翼地護著李小小,免得她一個踉蹌摔倒了,一邊又不太放心的檢查了一下自己佈下的結界,這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