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回憶的色彩,有疼痛的模樣。
簡歡本打算用‘江成自己也不會希望自己在繭裡待十六年……’之類的話,勸說齊婉。
但現下,她改變了想法,這沒用。
齊婉這十六年,所做之事全部圍繞著江成,再用江成去勸說她,她只會再深陷進去。
讓她搖擺不定的,讓她掙扎痛苦的,讓她將簡歡和沈寂之一步步引到這裡的,是她體內還未消滅的‘齊婉’。
簡歡微微一笑:“看來你是認識羽青長老了,你們當年可是同窗?”
齊婉輕輕點了下頭。
簡歡繼續:“羽青長老給我們上的每一堂符課,他都要強調。他說,身為符修,日後我們所學的每一張符,每一個陣法,當斬妖除魔,用於正道。他說,這句話每個長老都會對每一年的新弟子說,那齊婉師姐你也應該聽過的。”
簡歡話頭一轉:“但是,齊婉師姐,你有做到嗎?”
“……”齊婉久久說不出話來。
簡歡一句接著一句逼問:“齊婉師姐,你還記得你十多歲的年紀,揹著包袱滿懷期待走進玉清派的大門,走進玉清派的符堂,你是何種心情嗎?看到自己畫出的第一張符,你當時又在想什麼?那些日日夜夜一遍一遍重複畫符,研究陣法的時光,你還記得嗎?但現在呢,你看看你,你現在呢?你在幹什麼啊?”
一滴眼淚從齊婉的眼角滑落。
蹭的一聲響,沈寂之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走到繭前。
那把齊婉拿走又扔在地上的劍,重新握在他手裡,沈寂之使盡全力,揮出最強一擊。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