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困在被窩裡,她眨著眼睛,眼淚就快要掉下來了,語氣已經有些哽咽,隱隱帶了些撒嬌的意味:“可是那是我父皇母后,我不能不管!”
顧淮景冷聲道:“不許哭,如果哭了我就真的派人攻下大宴。”
趙安玥嚇了一下,連眼睛都不敢眨了,眼眶裡的水光在燭火下微微發光。
顧淮景伸手擦了擦她眼眶下的一點水漬,他的手上有繭,觸碰到她眼下細嫩的面板時,帶著癢癢的摩擦感。
“你放心,我說過不會派兵進攻大宴。我向來說話算話,你無須擔心。”顧淮景柔了神色,溫聲道。
趙安玥吸了吸鼻子,委屈道:“那你為什麼要把字條燒了,不讓我看?”
“我說過了,因為是機密。”顧淮景笑道,“好了,睡罷。”
趙安玥咬著唇,暗自評估了一下。
看這個情形,顧淮景是鐵定什麼都不會告訴她了。她得想想其他辦法。
她垂下眼眸,哼了一聲,轉過身子,背對著顧淮景,不理他了。
她閉上眼睛,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能得知字條內容,想著想著,不知何時就睡了過去。
**
第二天,趙安玥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後天就要離開北夷了,趙安玥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爬起來。
顧淮景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走了,趙安玥有印象。因為他起身離開的時候還吻了自己一下。
想到這裡,趙安玥嫌棄的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唇,然後在新來侍女的伺候下洗漱完,用完早膳,便出門去了北夷城中。
北夷雖然沒什麼好玩好吃的,但是到底是邊疆之地,有一些京都不曾見過的稀奇物件。趙安玥打算買一些帶回去,送給祖母,還有佩綺、劉姐姐她們。
買完東西后,她想著昨天的飛鴿傳書,怕大宴出事,最後去了城主府中,打算去找張樹玉。
如果是大宴的事情,張樹玉或許多多少少會知道一些。
結果到了城主府中的時候,她看到了停在門口的棕蹄。
趙安玥愣了一下,眼睛一亮。
顧淮景也在城主府!他來城主府定然不是去見城主的,如果要見城主,直接召城主去軍中議事營帳便是。
只有要見張樹玉,他才會來!
趙安玥咬著大拇指,在馬車中仔細想了一下,用了點小計謀,找了些藉口避開顧淮景派來保護她的人,繞到城主府後門,偷偷摸摸的溜了進去。
張樹玉門口果然有顧淮景的人守著,她躲在遠處看了一會兒,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果斷繞到後頭,小心翼翼的朝張樹玉房間窗外的林中小道走去。
她走得很輕,一路避開樹葉和樹枝,生怕因為聲響驚擾了顧淮景,沒敢走得太近,停在不遠不近的一段距離。
顧淮景的聲音聽不太真切,趙安玥皺著眉,剛想著再走近一些,張樹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說什麼?!皇后娘娘摔傷,昏迷不醒?”聲音帶著不敢置信和驚恐。
趙安玥一下子就愣住了。
張樹玉口中的皇后娘娘,定然就是她的母后。
母后怎麼了?怎麼會摔傷,還昏迷不醒呢?母后一向熱衷於琴棋書畫,向來不會做危險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摔傷?
是不是父皇的那些妃嬪乾的?母后一向寬容,對那些妃嬪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一直很擔心母后會遭了這些妃嬪的暗算。
顧淮景的聲音傳來,趙安玥依舊聽不清楚具體的內容。
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張樹玉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趙安玥便聽不清楚了。
只是在最後,她聽到了張樹玉斬釘截鐵的話:“你放心,我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