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路匆匆忙忙的,到楊府的時候,劉姐姐和冉琴姐姐們早就已經到了,大家正在佩綺院子中喝茶嗑瓜子,順便嘮嘮家常,說說今日京都發生的趣事。
知道最多趣事的自然是訊息最為靈通的劉梓,她拉著剛到的趙安玥在自己旁邊坐下,然後從左到右,依次看過趙安玥、姜佩綺、佟冉琴,神神秘秘道:“你們知道吧?江南知府薛讓這幾日來京都了。”
“薛讓?”剛坐下正自給自足,給自己倒茶的趙安玥頓了一下,睜大雙眼,看向劉梓,下意識問道。
“對啊,江南知府薛讓。”劉梓奇怪的看著趙安玥,“怎麼了?玥兒你聽說過他?”
昨日書房裡,那中年男子的畫像下方就寫著‘薛讓’二字。趙安玥知道這些事情不能說,故而微微笑了笑,把茶倒滿,把茶壺放了回去,回答道:“好像有點耳熟。”
姜佩綺正拿著塊點心,因為有了身孕,冰山美人似乎都暖了很多,如同這漸漸回暖的春日,她對趙安玥笑道:“薛讓任江南知府,江南離大宴近,薛讓這知府當的也有些名氣,你聽說過也算正常。”
趙安玥若有所思:“噢,江南知府呀,他最近來京都了?”
劉梓接過話:“來了有幾日了,這薛讓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男子,在江南那邊很受女子喜愛。現在有了些年紀,聽說風采也不輸當年,現在年紀和我父親般大,但依舊沒有娶妻呢。我本來還欲想些法子偷偷見一面,但現在啊,見了也沒用咯。”
趙安玥下意識看了對面的佟冉琴一眼,想起薛讓那酷似六皇子的長相,問道:“為什麼?”
劉梓等的就是這聲‘為什麼’,趙安玥是非常捧場的人,所以劉梓很喜歡她:“那薛讓,聽說來京的路上被蟲子給咬了,滿臉的紅包,腫的很,五官都變形啦,面聖的時候都帶著面罩呢。”
趙安玥震驚道:“不會吧?”為什麼剛剛好被咬了臉?因為臉不能見了嗎?太像六皇子了嗎?
“自然是真的。”劉梓嘆息,“看來那蟲子也是專找好看的男人咬罷。不過冉琴,據說年輕的時候,這薛讓曾經在丞相府中住過幾日,你可有見過著薛讓?”
佟冉琴有些無奈的朝劉梓一笑,說話的時候溫溫柔柔的:“劉姐姐,你這話說的,薛大人在丞相府的時候,我都還不會說話,還沒嫁入丞相府,怎麼可能見過?”
劉梓也只是隨口一說,笑了幾聲,認真道:“不過說真的,薛讓年輕的時候很受丞相待見,不過為何最終卻去了遙遠的江南做起了知府?”
佟冉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相府裡都禁止提這位大人的,想來是和公公鬧了些不愉快罷。不過這些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你還提這些幹什麼?”
趙安玥一臉震驚的聽著這些陳年舊事,腦袋快速的思考了起來。
仔細想想,越發覺得不對勁。
顧淮景書房裡的畫像,以及宮中聯絡顧淮景要畫像的齊貴妃。
齊貴妃要為三皇子報仇,三皇子之死,趙安玥覺得和顧淮景有關。但是其他人都不會這般想,據私底下的傳言,都說三皇子的死和六皇子、七皇子有關係。
現在七皇子已經死了,齊貴妃自然是想對付皇后和六皇子,那麼這畫像對齊貴妃有用。
而這薛讓長的像六皇子不說,年輕的時候還和丞相府有關係,當今皇后不就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嗎?
且這薛讓的臉進京前偏偏被蟲子給咬了!
這欲蓋彌彰,都在告訴趙安玥,這六皇子很有可能不是皇上的皇子,而是這薛讓的公子!
這也實在太離譜了吧?!如果皇帝知道了,那六皇子和皇后,還有背後的丞相府都逃不了一劫吧?
其他人和趙安玥沒什麼關係,但是身為丞相府少夫人的佟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