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豫坐下,將目光轉向黃奇:“聽說黃老師組裡已經自查清楚了,勞煩黃老師做個說明。”
黃奇清了清嗓子說道:“昨天我們把從專案入駐以來近叄個月的所有專案支出、借款和報銷、核銷做了整理,其中涉及劉豫同學的部分沒有任何問題。”
“大家可能不知道,劉豫同學負責的是從主管方借款的支出,都是走的公戶,而劉豫這個孩子我瞭解,他為人正直,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不可能也不會這麼做。小陸把檔案拿出來給大家傳閱一下。”
陸鳴從書包裡掏出一迭檔案,遞給了主管方的財務領導。
他解釋道:“這裡一共有3份檔案,1份是劉豫同學自己記錄的公款支出的備忘錄影印件,1份是調取公戶開戶以來所有收入支出的流水記錄,還有1份則是向專案主管方借款的申請材料整理,大家可以看一下。“
“劉豫師兄的每筆收入都有詳細的備註記錄,支出總額和借款也是完全一致的。”
說話間,檔案已經從四位領導手裡過了一遍,他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你們專案款上個月空缺的那一萬多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話的是另一位專案組的組長。
陸鳴多看了他兩眼。
黃奇面露愧色:“說來慚愧,這是我的問題,之前學生把報銷的單據拿給我了,我疏忽了,沒有放進月度報銷的材料裡,整理財務的學生沒看到,也不能作假不是,就有這個缺口。“
“現在已經找到了,回頭馬上補上,非常慚愧因為我的問題導致這一系列後果,我也向劉豫同學道歉。”
不論是劉豫之前遭受的攻擊和批評也好,還是黃奇這會兒的自我道歉。
被汙衊和惡意舉報的人最後是否重獲清白,都避免不了在這途中受到言語或者實際上的傷害。
這事隨著黃奇的一聲道歉算是到此為止,大家沒有再說什麼,散了會。
他們回了專案組,郝岫提議事情翻篇慶祝一下,但是幾位男同學都神情懨懨,便作罷了。
徐匯被黃奇叫到了辦公室。
“我不追究你,是你快畢業了,把這件事情捅出來就毀了你,但你要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的這麼明顯低階,我不是傻子。”
黃奇沉著一張臉,對徐匯說道。
昨天整理賬目時,陸鳴確實發現上個月有一萬多元的缺口,但都是報銷那邊的問題。
郝岫當即表示自己絕對把所有單據都交給了徐匯,那隻能是徐匯的問題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動機太過強烈,完全可以算他是無心之過。
但他絕對不是。
徐匯和劉豫同歲,兩人家境都普通,相較而言徐匯更好一些,他們也是同一年畢業。
劉豫已經在黃奇的舉薦下,定了留校做博導的就業方向,徐匯沒有。
這個時期,劉豫的博導正進入最後的背調環節。
一旦出現這種嫌疑,即使後續澄清,也可能影響到他的就業。
徐匯的目的不是誣陷,而是打時間差,攪黃這件事。
“老師太偏心了,我們倆一起畢業,做博導您選他不選我,現在同樣犯了錯,您給他道歉,覺得我是故意的。”徐匯自嘲地笑了兩下。
“我是不小心丟了,您愛信不信。”
他甩著臉子和辦公室的門離開了。
黃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朽木!”
師生倆算是徹底鬧掰了。
即使黃奇為了保他,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
折騰了一晚上,陸鳴已是十分勞累,當下便回了宿舍,睡到了下午3點多。
去工地轉了一圈,又去找了黃奇,定了設計稿,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