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我不是為了和您吵架的,這個錄音,您聽聽吧。”
這是江呦呦做的最後一個計。
由陸鳴帶著趙付蓉生前最後的話去找陸嚴遠,
以期他能主動認罪。
陸嚴遠被盯上很早了,趙付蓉在車上還打了個一個電話,行車記錄儀的聲音在陸嚴遠動手前提前被拿走了,只留下畫面。
經由陸嚴遠的操作,又只剩下沉默的後半段和爆炸聲。
“王餘,你以為自己只是走私稀土的棋子嗎?”
“嗚……”
“假如我沒有發現你在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我還沉浸在泡沫中。”
“陸嚴遠,你在販毒前……想過我嗎?沒有,那你想過阿鳴嗎?”
……
“砰!”
微弱的哭聲,一聲巨響,和叄句話。
是趙付蓉留在這世上的最後聲音。
陸嚴遠的臉色全白了,他的嘴唇和牙齒一起抖動,
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痛苦。
陸鳴嘲諷地笑了笑:“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她什麼都知道,還想為你善後……”
“你對得起她嗎?將她作為棋子。”
欄杆裡的男人似乎嗚咽了一聲。
“我……我替她報仇了。”
陸鳴咬了咬後槽牙,壓住怒火,恨恨說道:“如果你不犯罪,如果你不利慾薰心,如果你真的愛她,怎麼會把她也拉上你的罪惡之船,當然,也用不著你給她報什麼仇。”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瞬間蒼老的陸嚴遠。
輕蔑道:“你若心中有愧,就悔改吧。”
這是父子倆最後一次見面。
不久,陸嚴遠主動認罪,一年後他的刑期判決下來,他在獄中猝死。
只不過那時,陸鳴還在尋找江呦呦。
未曾見到,只是趕回去安葬了他。
走出警署廳的陸鳴坐在車上開啟了錢包。
錢包裡有一張嶄新的照片,但是照片裡的他們還青春飛揚。
那是18歲的江呦呦,
確定戀愛關係不久後的一晚,她坐在自己腿上,自拍的一張。
只有陸鳴的後腦勺,但江呦呦明媚的臉龐。
年輕、蓬勃。
當時,她還不肯給他看。
陸鳴找到了她的社交帳號,
那是她的小樹洞。
她曾經經歷的痛苦、猶豫全都在裡面,
還有對他的滿腔愛意。
他不相信,也不願相親,
找不到屍體的江呦呦,也許還活著。
半個月後,江嵐見到了陸鳴,他請了一位保姆過來照顧她。
“我打算去找她,她的屍體一直沒被找到,我覺得她還活著。”
“我聽說陸家……”江嵐欲言又止。
陸鳴點點頭:“陸家倒了,財產全都沒收了,對了,我把合生也賣掉了,我得告訴您。“
“呦呦的股份我擅自做了決定,和我的一起變賣為現金,一部分我捐了款,一部分留給您,剩下的,我想用來找她。”
江嵐紅著眼眶,拉住了陸鳴的手:“本來也都是你的,若是找不到呢?”
陸鳴哀傷地看著江嵐。
她是最悲痛的人,一生坎坷,到後來還要面對青春年華女兒的死亡。
“我會帶來好訊息的。”
在西南邊陲,陸鳴待了整整兩年。
他的腳步深入到了每個山坳河流,運氣不好的時候,夜晚在深山的陸鳴被毒蛇所咬,萬幸早起採藥的藥農發現了他,才保住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