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會兒坐在沙發上。
隔得很遠,彼此沉默。
陸鳴把江呦呦拉了回來。
這會兒卻不說話。
江呦呦覺得尷尬,使勁找了個話頭:“怎麼回來了?”
陸鳴嗤笑一聲:“我不能回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呦呦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打重新見面,江呦呦原先那些伶牙俐齒好似都不見了。
陸鳴捏了捏眉心,突然問道:“這些年怎麼不回家。”
江呦呦愣了一下:“我……”
“我聽管家和慧姨說了,你統共沒回來幾次,怎麼?不方便回來。”
江呦呦覺得陸鳴似乎有些咄咄逼人。
但也許是錯覺。
看他表情又很平和。
她咬了咬下唇,囁喏道:“嗯,不太方便。”
似乎聽到了男人的冷笑,又沒有。
“因為在那裡不僅是上學,還有你不願告訴任何人的,別的事。”
“別的事”被他咬的有些重。
江呦呦確信,陸鳴確實是在咄咄逼人。
她偏過頭,拒絕回答。
卻被陸鳴捏住下巴轉了過來。
他在笑。
但顯然不是笑。
有些發狠。
牙關似乎在輕顫。
“我從前總覺得那樣不好,戀人的關係應該是平等和相互尊重的。”
他頓了頓,面上顯出真正的一個笑容。
“但現在我改變想法了。”
意味深長。
江呦呦撥開他的手,站起身來,盯著陸鳴的眼睛質問:“你想做什麼?”
陸鳴也退後幾步,似笑非笑,反問道:“你在做什麼?”
很難相信,他們的對話到最後進入這樣的境地。
劍拔弩張。
好似他們的結局。
江呦呦心裡又堵又悶,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奪門而出。
走到半途中。
蹲下身子,忍著難耐的情緒,過了許久。
站起身離開了。
並沒有看到在窗邊一直注視著她的陸鳴。
剪綵那天的監控影片,在江呦呦借東西被丟之名詢問警署的時候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那條街道上的監控影片壞了。
連霍能在大陸肆無忌憚地行動,這些細微的小手段功不可沒。
不過。
到這個份上,江呦呦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店門口全方位設定了針孔攝像頭。
連霍的相貌透過對攝像頭裡模糊影響的採集整合,形成了完整的整體。
但不會這麼簡單。
連霍的謹慎遠超警方的預期。
江呦呦也沒想著立馬抓到他。
畫室起步得還算順利。
江呦呦也並不著急,欲速則不達,她計劃好了。
以尋父的名義,創作一些似是而非,留有餘地的畫作。
看看連霍和陸家的反應。
必要的話,以她自己作餌,釣魚。
日子倘若按照計劃的那樣進行,未免太順利。
畫室開張的一個多月後,楚婉婉和晏芷同時給江呦呦發來了訊息。
雖然態度截然不同。
一個幸災樂禍,
一個憂心忡忡。
都是關於蘭心畫室的。
抄襲。
事件的起始是這樣。
她的畫作被指控抄襲一位名家。
所謂的對比都是尋找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