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南西還有一個任務,我怕來不及,現在告訴你。”
他掙扎著說出口,示意江呦呦湊近點。
待李承於將任務和資料藏身地告訴她後。
江呦呦的面色一片慘白。
她的身體竟然開始發抖。
她終於明白,李承於那會兒說的“確實是個交易的地方”是什麼意思了。
用盡不多的力氣,李承於將呆滯的江呦呦猛地一推,再次喊道:“走。”
在她的身後。
槍聲持續響起,還有李承於因為疼痛不斷髮出的聲音。
可是她不能回頭。
不能回頭。
這是命令,
她得遵守。
江呦呦想起第一次見李承於的時間。
半昏迷的她被一位女警輕柔地帶下來,安撫著。
她對她說:“有個小男孩報了警,我們李隊及時設卡,幸好救下了你。”
江呦呦費力睜開被打腫的眼睛。
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高大。
是警察叔叔。
她纏著李承於問小男孩是誰,對方冷臉拒絕回答。
她們離開南西時,李承於從淮城趕來,將她們從南西護送到榆城。
李承於找到自己,向江呦呦徵詢成為線人時愧疚的神情。
他們一起在南西星空下挖土的日子。
這些時光,
終將,
終將都只是回憶。
一個人的回憶了。
備用2出口確實有接應的人。
江呦呦撐著力氣,等待證據傳送出去後,將其中一份取樣交給對方。
她記得李承於的教導。
萬事留一手,任務中永遠不要全身心信任某個人。
悲痛交加中,她昏了過去。
醒來後,
亦得知了李承於犧牲的訊息。
和楊廬、戚江被逮捕,盛元或涉私運稀土案的資訊一起。
紛紛雜雜,全部襲來。
那個軌道,也被徹底發現。
李承於的烈士墓前。
江呦呦送上了一束花。
“你託付我的東西,我找到了,託付我的事情,我已經決定要前去了。”
江呦呦帶了幾罐上好的茶葉,放在了墓前。
她肩膀微微聳動,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哭聲。
李承於犧牲了。
但並不是以與敵人槍戰中彈數十發而亡的理由。
外界,他只是一個猝死在崗位上的警察。
他所做的,他所為之付出生命的,
現在還不能告知與眾,
更不能給他用鮮血染紅的生命中添上悲情的色彩。
也許很久很久。
都要如此默默無聞地死去。
“學校的申請下來了,再過兩個月就能去南邊了,明天我準備向陸鳴提出分手。”
“李叔叔,你說,我這樣做對不對呢,這麼自私地惹上他,又要拋開他。”
“我……”
“希望他不要怨我,為以前,也為未來。”
她要傷害陸鳴的,遠不止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