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出去了。
江呦呦以為他要上班,沒想到他又回來了,而且手裡還拿著一個小藥箱。
“又打架了?”陸鳴的小藥箱裡什麼都有,他看了看江呦呦的腳腕,那裡已經腫了一大塊。
江呦呦搖搖頭:“沒有,我去幹正事了,你別不信我。”
陸鳴冷笑了下:“什麼正事,說來聽聽。”
“偏不告訴你。”
她自己拿起了噴霧,朝腳腕草草噴了兩下,使勁點點頭:“這樣就可以了。”
陸鳴沒說什麼,將噴霧裝到了江呦呦的包中。
又忽然問她:“上次誰打了你?”
見江呦呦滿臉迷茫,陸鳴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江呦呦把自己摔在床上,躺成了一個大字,嘴裡不知道哪裡來的棒棒糖吮吸著,囫圇吞棗地說道:“就上次那個小混混。”
見她不願多說,陸鳴也沒有多問。
“哥哥不去上班嗎?”
陸鳴開啟窗戶通風,站定解釋道:“今天請假。”
江呦呦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拉長了尾音,一聲哦……,起身移到窗邊的床沿,仰起頭看著陸鳴:“你在擔心我嗎?”
“以後別打架了。“
避重就輕,轉移話題。
江呦呦抿著嘴偷偷笑,餘光看陸鳴微微皺起的無奈眉頭,笑容加深。
“南西變化真大啊!”江呦呦又換了個棒棒糖感嘆道。
陸鳴顰眉:“你在南西待了很久?”
“哥哥,你都不知道我九歲前都是在南西生活的,九年前才搬去榆城。”她撅了撅嘴,向陸鳴表達不滿。
陸鳴眉頭皺的更深:“九年前?”
“是啊,說起來,東郊這塊地我記得以前種著一大片高粱,可高了,什麼都看不見,我那會兒很矮,鑽進去玩,江嵐要找老半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種起了麥子。”江呦呦狀似無意地說道。
陸鳴若有所思,轉而問她:“九年前你為什麼離開榆城?“
江呦呦頓了頓,回答:“沒有為什麼啊,江嵐說要搬家,我就一起去了。“
深夜,套房客廳裡傳出微弱的光,從電腦發出。
江呦呦在臥室裡睡著了,陸鳴在查東西。
今天見到的東郊這片地九年前都種的高粱,叄年前也就是2018年,王餘在那裡最後一次出現。
高粱地,是很隱蔽的場所,荒郊野外,確實什麼都看不見。
陸鳴在政府網站上查到,2018年12月,南西政府對東郊的土地種植做了調整,將高粱改為麥田,沒什麼不妥,南西的地勢不算高,氣候尚可,規模化種植小麥更好。
幾乎在同一年,“嘉星”藝術園區開始改造,和土地改種相隔半年。
這是沒什麼聯絡的事情,但藝術園區直至今天都如此突兀,陸鳴不得不多想。
他的猜測在發現另一件事情後,幾乎被印證。
他反覆查詢那片土地的相關資訊,終於在東郊香謝鎮的網站上查到,圍繞藝術園區的這片近300公頃的土地在2018年11月就發生了產權變更,早於土地改種和園區修建。
那是王餘死亡後的3個月,時間相隔如此之近。
接手的是一家企業,它的資訊寥寥無幾,最新的一條顯示已經破產清算。
2018年9月26日,王餘失蹤,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南西東郊的高粱地,同年11月,東郊大片土地發生了產權變更,12月調整了土地種植種類,2019年5月,嘉星園區修建。
這是一條完整的線,在東郊這片地上,一年間動了太多次。
李承於出現在那裡,還告訴自己王餘的資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