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陸鳴許諾回來的日子還有小半個月。
這段時間,江呦呦忙得不可開交。
先頭是又去了趟南西,李承於職業特殊,說話慣來愛藏。
若不是江呦呦搞到點東西,要想憑空從他嘴裡挖資訊是不可能的。
除開先前兩人已經避了嫌的關係,江呦呦和李承於有更深一層的關係,且相當牢固。
“之前在小陸那兒暴露了一點,這次總是你一個人來吧。”李承於的家怎麼都是最安全的地方,兩人照例在他家見面。
江呦呦也給自己泡了一杯大紅袍,是陸鳴之前帶去的,她沒教養的吧唧著嘴,稱讚了一番,懶洋洋地說道:“難道不是你故意的。”
這小姑娘,瞞不住啊。
李承於從警校畢業後,就被當時的老師,首府警安司的副司長收入麾下,深入地方替他做事。
既是臥底
也是線人。
他去淮城,就是為了調查楊廬,上頭盯上楊廬很久了。
淮城最大的企業輝運自然是第一個入手的口,但查不出來什麼,李承於轉而調查盛元。
終於發現了端倪。
現在想來,那個賬本也許是誰故意留下的漏洞。
開採和運送稀土需要極大的資金投入,九年前,李承於在調查中發現盛元有幾千萬沒有抹平,雖然第二天,那個在盛元內部流傳的財務報告消失殆盡。
但李承於順藤摸瓜,抓住了稀土這條線。
來到了南西。
九年前,南西曾經發生過一起綁架案,涉案車輛行至淮城時,在臨江大橋被一個小男孩發現問題,報了警。
時任淮城刑警隊的隊長李承於設卡攔截,跟蹤追捕救下了被害者。
被害者就是江呦呦。
報警的小男孩兒正是陸鳴。
綁架案發生後,江嵐帶著江呦呦遷去了榆城。
但江呦呦和李承於一直保持著聯絡,她想知道當年報警的小男孩到底是誰。
陸家自是不願讓後輩牽扯進這種刑事案件,特意打了招呼要資訊保密,李承於不肯說。
直到五年前,因為江呦呦生父連霍,上頭要求李承於利用這層關係將江呦呦拉攏過來。
小姑娘適時提出了條件,陸鳴的資訊才得以讓江呦呦知道。
“你放心,我調查清楚了,小陸和稀土運送沒有任何關係,趙付蓉應該也沒有。至於輝運和陸嚴遠,我還不能下定論,至少目前看,沒有什麼聯絡。”李承於這幾天一直在忙這個事,他沒少被江呦呦叨叨。
桌子上擺放著幾個剛摘下的新核桃,江呦呦拿著鉗子一個一個捏開。
“這個解壓不錯。”江呦呦擺了一盤捏碎的核桃,一個都沒吃。
沒等李承於批評,她趕忙問:“那趙付蓉怎麼會是法人?”
“應該是盜用了她的身份資訊,我前幾天去了趟淮城。她在淮海大學的履歷非常乾淨,沒有任何商業和政治行為的痕跡,人脈關係也很簡單,如果她有問題,除非是趙家做手腳抹了。”
江呦呦聽完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北城和淮城一南一北相隔甚遠,而且依趙家門楣興旺的樣子,沒必要讓一位嬌女兒犯什麼險。”
說完,李承於抬頭看了江呦呦一眼。
江呦呦悻悻一笑,擺擺手:“我不一樣。”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江呦呦獲取到陸鳴的資訊後,爽快答應了李承於。
她也成為了一名線人。
江呦呦在前期進行了一些基礎訓練,在正常的成長過程中,幫助李承於挖取一些資訊。
但直到今日,因為年齡和生父連霍等各方面因素,她一直都沒有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