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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詫異看著這些東西,徐宣杭就說:“這些東西全部是給你明天開壇所用的,我現在簡單給你講述一下明天法壇的事項,你記清楚了。”
我點頭,此時我心裡沒有多想,我已經開始習慣按著徐宣杭的吩咐做事,因為我從來想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我差他太遠了。
徐宣杭讓我先把揹包裡東西一一拿出拜在大廳裡的茶几上,我就發現這次的貢品的有些特殊,不是水果、饅頭之類,而是用塑膠袋包裹著的血淋淋的肉骨頭,我把那些肉骨頭放到桌子上的時候一股腥味就傳來,然後我不由去捂了一下鼻子。
一旁邊的唐璐璐也是覺得難聞,就扭頭說回房休息去了。
等唐璐璐走了,我就問徐宣杭,這些肉骨頭是做什麼用的,他拎起一袋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對我說:“貢品,你應該猜到了,我知道你很好奇,是什麼樣的法事用得著這些,我現在就慢慢地告訴你。”
說著徐宣杭就把一袋肉骨頭放下,然後拎起另一袋又在鼻子前聞了一下繼續說:“我讓你做的法壇叫作‘逐心壇’,是幫人祛除心魔用的,換句話說,糖價丫頭嘴裡說的另一個她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被虛妄之境無限放大的她的心魔。”
“心魔!?”
聽到這裡,我就不由想起心境不穩的修道者容易走入魔道的事兒,那不成那個時候的修道者是被心魔控制了身體不成?
柳師父也曾說過,每一個人的神體裡都住著一個“意識”,一個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意識”,如果有一天那個意識甦醒了,那它就會變成心魔干擾、甚至取代人本來的意識,讓人性情大變或者乾脆變成另一個人。
甚至有些人經歷的所謂鬼壓床,並不是真有鬼去壓了自己,而是自己的心魔作祟,人是睡覺的時候本來的意識會放鬆,潛藏在神體裡的另一個意識就會甦醒,它就會趁機去佔有身體,取代本來的意識,而本來的意識就會與之抗爭,這樣就造成了意識清楚,可身體卻不由控制的情況,甚至人還能在意識裡感覺到另一個自己存在,這也是常遇到的“鬼壓床”的一種情況,而這種情況一般只會讓神體感覺累一些,不會有多大的危害,只要注意多休息,讓自己本來的意識得到舒緩,那心魔也就不會再有機可乘了。
只是這種情況如果不注意休息,放寬心態的話,那就會導致本來意識變弱,那就會出現糟糕的情況了,比如唐璐璐那樣,類似精神病的症狀。
當然另一種“鬼壓床”,那就是真有鬼了,這種情況人會得重病,有時候鬼會自行離開,那人病一場也就沒事兒了,而有時候鬼會痴纏下去,那就要及時驅鬼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這邊忽然開始想到了很多別的事兒。
徐宣杭沒有在意我的走神兒,而是繼續說:“唐家丫頭的情況正是心魔之症,我把法壇的要領和注意事項教給你,你今晚熟悉一下,然後明天開壇為唐家丫頭祛除心魔,這種法事需要你走近她的內心世界,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同時這法事消耗靈力也是十分之大,你畢竟是我的徐宣杭的弟子,我不能看著你有事兒,所以我會扎一個金甲兵為你護法,別丟了咱們的玄晶的臉。”
我這才重重地“嗯“了一聲。
接著徐宣杭就把逐心壇的咒訣、罡步、注意事項給我詳細講了一遍。
聽徐宣杭講完我心裡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法壇的咒訣雖然沒有鎮魂壇長,可其中的面對的兇險卻要比鎮魂壇多太多了,在開壇做法之後,我的意識將會和唐璐璐的意識相連,而她的意識為“主”,我的意識為“客”,我在面臨她心中心魔的時候,我就佔據了被動的地位,如何在被動的地位上驅逐她的心魔,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按照徐宣杭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