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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師父此時神采奕奕,仿若是年輕了十多歲的樣子。
此時陳錕璽也是道了一句:“喔,你一隻腳已經邁入了天師的門檻,說不定這是你突破天師界限的一次契機,既然你要打頭陣,也罷,陳某人就給你打一次後援。”
陳錕璽說完,一伸手就想刑溪寒要什麼東西,刑溪寒也就卸下身上的揹包,然後從裡面取出了一把長著綠色銅鏽的古劍遞給陳錕璽。
接過這劍陳錕璽就道:“我這劍是先秦白起的佩劍,殺人無數,飲血頗多,一般的小鬼根本不敢靠近,就算是‘屍’,也吃不了我這一劍穿心。”
古劍?
我曾聽柳師父說過,古劍和古銅錢是一樣,都是因為沾染了陽氣,可以用來防鬼,特別是沾過血的古劍,屬於殺生之劍,陽氣更重,不但可以用來防鬼,還可以用來殺鬼,是一種戾氣很重的法器。
這陳錕璽竟然用古劍做法器,可見他不會是一個軟心腸的人。
葛師父和陳錕璽都抄了傢伙,我和周同也就沒閒著,我拿出了桃花鏡,周同則是拿出他的羅盤。
沒過多久,高崖頭下面的冰面就忽然開始融化,白煙漸漸被霧氣所取代,周同也就在旁邊說了一句:“我的墨線已經被剛才的白煙給燒沒了,下面的東西果然是一個了不起的大傢伙。”
“啪——啪——啪!”
接著冰面上就發出一陣陣冰層崩裂的聲音,那白霧之中,我們就隱約看到,冰層漸漸斷裂成一塊又一塊的碎冰,雖然是碎冰,可差不多都在一平米左右,只是相對於之前的整個冰層碎了一點。
再接著我就聽到“譁”的一聲揚水的聲音,一個黑影就在我們面前十多米的位置,從水下躥了出來,再接著我就看到它半蹲在一塊冰塊上,隨著霧氣漸漸散去,我也漸漸看清楚了那東西的模樣。
它通體都是紫青色,沒有任何衣著,兩隻前爪抓在冰層的邊緣,後退捲曲著蹬著冰層的另一角,恰好讓整個身體在冰層上保持著平衡。
它頭上長著很長的頭髮,溼漉漉的披在腦袋後面,鼻樑很矮,整個鼻子都塌了下去,兩個獠牙從嘴角伸出,翹的老高,只不過那牙齒看起來也是發一些青色。
最怪異的是時候,它的後背中央長著很大的一塊魚鰭,時不時還左右晃動幾下,把上面的水珠甩的四處飛散,在魚鰭兩邊還長出一對兒一尺大小的肉翅膀,胳膊肘上還長著倒刺……
看到這個怪物,我就不由倒吸一口氣,這“屍”變異到後面,那裡還有半點人的樣子,儼然已經成了另一種動物。
見這怪物顯出了原形,葛師父就捏了一個指訣道:“下面可是屍魃郝魁。”
郝魁看著葛師父晃了晃腦袋,接著就對著我們吼了一聲,再接著它沒有任何回答,縱身一躍就衝我們撲了過來,看樣子,他撲的人……
他的極陽符就被屍魃抓在手裡燃燒了起來,它的爪子也是冒出一陣一陣的青煙,可就算是這樣,那個屍魃依舊不肯放開手裡的極陽符,彷彿是在向葛師父示/威一樣。
等著兩張符籙在葛師父裡燃盡後,屍魃才手一揚,將那些符灰撒到一邊去,而那屍魃的手彷彿鋼鐵鑄就的一樣,絲毫沒有受傷的痕跡,不像他的胳膊還會被銅錢劍打上去還有燙傷的痕跡。
看來這屍魃的爪子是它的一個利器。
葛師父似乎早就料到屍魃會有這一手,也不著急,反而又祭出了兩張極陽符,不過這兩張符籙的等階明顯比之前兩張要高一些,是兩張藍階的極陽符。
祭出這兩張符籙後,葛師父銅錢劍就忽然揮了幾個奇怪的姿勢,腳下的罡步也是忽然有些變幻莫測了,葛師父這是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