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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夢境好像在拿各種框架來試探我,然後想著用某一個框架來擊垮我的心境,讓我徹底陷入到這個夢境之中,雖然我的意識已經開始越來越抵抗不住這樣的頻繁的框架的攻勢了,可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哪怕是多撐過一個框架,我也會多一絲活下去,並逃離這個夢境的希望。
我和宋嘉琪還是下了車,我發現我們身上的穿著也是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我們之前的衣服,而是跟這個夢裡的人一樣的古裝,我知道我的心境開始一點一點地淪陷了。
死了一次!?
不斷變動的夢境框架,讓我一次又一次猝不及防,只要我稍微放鬆警惕,立刻就會被新的框架所引導,然後趁機蠶食我的心境。
這一次雖然我再次辨識出這是夢境,可我的腦子已經感覺很累,很累了,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我們下車後,本來是在街上的送葬隊伍,忽然就變到了一處靈堂的前面,而我和宋嘉琪也是已經站到的靈堂外面,按照這個框架給我的意識,我是忘記了帶貢禮過來的,而宋嘉琪就在旁邊埋怨我馬虎,說是在親戚面前丟人什麼的。
聽到宋嘉琪的話,我不由笑了笑,心想這丫頭還挺入戲的,這夢的框架一變,她這個人也緊跟著立刻入戲,她是真把我當成她丈夫了啊。
見我在笑,宋嘉琪就道:“你還笑得出來,那裡死的可是你姐姐和姐夫啊,你這人心是啥長的,石頭長的嗎?”
這一層夢境要怎麼破呢,如果破不了,我們就無法讓那個小姑娘兒帶著我們繼續前行,我們也就無法回到我們最初的框架中,讓那個小姑娘在那個最初的框架中繼續帶我們前行,無法抵達人/肉盛宴的現場,無法離開這個詭異夢境。
見我站著不說話,宋嘉琪就推了一下我胳膊說:“想好辦法了沒,下面就該咱們進靈堂了。”
我沒理會宋嘉琪,而是直接往靈堂裡走去。
進到靈堂裡,好多人就看到了我們,我沒有去祭拜,而是直接衝著那兩口棺材走了過去。
我這麼一過去,就有人要來攔截我,我絲毫不在意這些,直接把攔截我的人推開,同時說了一個字:“滾!”
我這麼一說,整個靈堂的人都呆住了,包括宋嘉琪。
她站在原地不動,我就扯著她跟我一起來到了棺材前,我看著那個穿著孝服的小姑娘問:“這棺材裡面躺的是誰?”
小姑娘忽然對著我詭異地笑了笑道:“是你們啊,爹,娘!”
是我們!?
這小女孩的回答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不等我反應過來,我眼前一黑,我們周邊的一切再次發生了變化,我感覺周圍黑呼呼的,我不再是站立,而成了躺著,而在黑暗的外面還有一陣陣哭泣的聲音。
躺在這黑暗裡,我還能聞到一股生木頭和黑漆的味道。
我不由打了一個機靈,原來我這是躺在棺材裡,而此時我所在的這個夢的框架再次發生了變化,我的潛意識裡告訴我,我就是那個死去的屍體,等待我的就是被埋葬,然後帶著恐懼,被埋到地下。
想到這裡我就深吸一口氣,然後努力唸了一遍靜心咒,然後使用全身的力氣對著棺材板一踹,頓時那棺材板就被踹開了,我也是拼勁全力從棺材裡面跳了出來。
等我跳出了棺材後,我周邊的一切再次發生變化,那個小女孩依舊穿著孝服,只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在靈堂,而是在兩個墳頭前面。
她在給兩個墳頭燒紙,難道說我們已經被下葬了嗎?我逃了棺材,可宋嘉琪呢?她不會已經被埋進土裡了吧,如果那樣的話,是不是就代表,她已經死在這個夢裡了?
想到這裡我再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把宋嘉琪的墓碑踹到,然後拼命地用手去挖她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