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腐爛到根了,哥哥沒告訴任何人他得絕症的事,一邊培養我,一邊用最殘忍的方法抑制著病情的惡化,他想給我多爭取一點時間,也想讓我晚一點獨自去面對腥風血雨。」
「他去世那天我剛拿到駕照,他送給我一輛車,說要給我過生日,給了我一個很遠的地址讓我開車帶他去,然後,他半路讓我停車,騙我下車去撿他剛剛掉落的東西,要下到盤山路的坡下,後來才知道,他是故意扔的。」
林鳶心裡一緊,聽出一絲不同尋常,剛想追問,就聽沈燃聲音不穩,啞啞地說。
「我下到坡下很深的地方,仍然沒找到他丟掉的東西,想著再往下就太危險了,我剛要爬上去,就聽見爆破聲,看見了火光,車子爆炸了,哥哥做的手腳。」
林鳶大致猜到了,眼裡攥了淚光:「他是不是快要病發了?想要利用他自己的死亡?」
「嗯,他想讓所有人都認為,是我為了奪權殺了自己親哥哥,給我立住狠戾的人設,讓那些惡狼忌憚我,我知道,這是他能給我最後的幫助了。」
沈燃聲音傷感,似乎是想到了當時他哥犧牲時的悲壯場面。
林鳶不知道怎麼評價他哥哥,覺得他殘忍中透著悲涼。她更加心疼沈燃,如果他沒有撐起沈氏的責任,或許他會像之前在她面前表現得那樣單純吧。
「他把那個林鳶帶回來了?」
一道尖銳的女聲隔著一道影壁牆傳了過來,似乎在風雨長廊的另一頭。
這聲音林鳶聽著耳熟,是沈遇傾的母親,李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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