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躲,我就要趴你身上了。」
林鳶這才注意到他已經大半個身子探過來了,幾乎把她堵在了車門和座位之間,淡淡的雪松玫瑰香氛味道,清冽和溫熱的衝擊力,裹夾著男人的氣息一起襲來。
她的目光落在他突出的喉結上,發現他襯衫的第二顆釦子開了,露出了大片的鎖骨和胸膛,不自覺嚥了下口水。
她恍惚意識到,他不只是自己在雨夜救下的那個純良少年,還是個男人,一個有魅力的男人。
「你釦子開了。」她稍稍偏過臉,指著他的紐扣說道。
「我手沒空,你幫我係吧,姐姐。」
又來這套。
而且他每次叫她姐姐的時候,都不好好叫,不是低音炮就是帶著氣音,好幾次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撩撥她。
她決定不理他,抽回自己的手臂,開門下了車,呼吸了幾口清涼的空氣緩了過來,對同樣下了車的燃燃說:「走吧。」
沈燃左手拿著車鑰匙,右手幫她拿著她落在車裡的包,襯衫紐扣還開著,袒露著冷白如玉的肌膚。
林鳶無奈地把他拽住,給他係扣子,手指無意劃過胸膛上的那道疤痕,兩人同時頓住。
她記得,他剛跟自己回家的時候見過這道疤,顏色很淺,淡淡的肉粉色,不猙獰。
但她今天才注意到,大傷痕旁還有一道小傷疤,這道傷疤看著比那道新很多,估計是近幾年受的傷。
她的手指不由得又撫了上去:「這些疤痕都是怎麼來的?」
沈燃嗓音低啞,俯身靠近了她的耳朵,撥出的氣體打在她灼熱的耳尖上:「忘了我失憶了嗎?姐姐。」
林鳶縮回手,剜了他一眼,幫他繫好了釦子,奪過包,徑直走進餐廳。
餐廳裝潢很豪華,金碧輝煌的,食材都在一個個水族館狀的透明大水缸中,整個店裡的氛圍都很對得起他的定價。
店員請他們去挑選每桌一隻的霸王蟹和澳龍。
林鳶平時不怎麼吃這些,不太懂做法,店員讓她選的時候她屬實糾結了一會。
霸王蟹清蒸應該好吃吧?龍蝦是蒜蓉好吃,還是上湯焗的好吃?要不就清蒸蟹和上湯焗龍蝦吧。
她剛做好決定,沈燃卻已經搶先說了出來:「蟹清蒸,龍蝦上湯焗就可以。」
林鳶驚訝於燃燃選的這兩種做法跟自己不謀而合。
他們跟著店員到了預約的小包間,林鳶忍不住興奮地說:「你跟我選得一樣,太有默契了。」
沈燃淺淺一笑,直接拉過她的手臂,加重了些力氣給她揉捏著:「你眼睛一直盯在那幾道做法上,你手指劃過的位置,就是你想要的,你最開始想要吃蒜蓉的,但後來還是選了上湯焗。」
林鳶訝然地看著他,他是不是會讀心術?
「你怎麼知道我最後選了上湯焗?」
「如果你真的想吃蒜蓉,就不會猶豫了,你比較善於遵從內心的想法。」
林鳶覺得燃燃真是絕了,他以前不會是學心理學的吧?怎麼這麼瞭解人的想法?
沈燃:「其實,我跟你正相反,我不是很在乎別人的想法。」
這是沈燃第一次主動提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他想要她瞭解自己。
這樣才不會在她發現真實的他時,被嚇到。
沈燃:「但我想了解你的想法。」
我想極盡所能地瞭解你,懂你,融入你,讓你對我上癮,就像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一樣。
這句話他或許永遠不會對她說。
——
林鳶的歌曲《血汙下的玫瑰》正式上線了,楊雁這幾天就為她發單曲這事忙活了。
她留在濱城的第三天,便接到了楊雁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