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轉過頭, 伸出一隻手臂, 示意她把衣服給他。
林鳶走了兩步又停下, 猶豫著說:「要不,我洗乾淨再給你吧。」
燃燃直接起身朝她走過去, 走一步解一顆自己睡衣的扣子,走到她面前正好全部解開,他脫掉了上衣。
林鳶吞嚥了下口水,才想起來偏過頭, 手裡的襯衫被奪走。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她雖然頭偏著眼珠悄悄移到燃燃那邊, 偷看了一眼,他已經把她剛脫下來的那件白襯衫穿上了。
「你……」
林鳶耳根有點紅, 這種貼身衣服, 得多親密的關係才能這樣混穿, 況且他明明那麼排斥她。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排斥你碰我的東西。」
林鳶訝異地抬起頭, 正視了他,一時沒懂他的意思。
他說他不排斥自己,那剛剛那個寶箱吊墜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還有, 襯衫釦子能不能扣好啊喂!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害羞又猥瑣的眼神,燃燃低低一笑, 聲音又充滿了該死的魅惑:「姐姐幫我扣, 我手疼。」
他剛剛解釦子時怎麼手不疼?
這麼誘惑她, 真的頂不住啊!
林鳶內心已經興奮如狂奔上珠穆朗瑪山峰了, 表面卻穩如泰山,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邊咽口水,邊幫他繫好了釦子。
——
第二天一早,林鳶一睜眼便嘆了口氣。
一夜沒睡好,一直在琢磨燃燃的事情,她從燃燃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回憶,最初的排斥和冷漠她一一想起,後來確實對她轉變了態度,或許也只是寄人籬下,不得不轉變態度。
她不喜歡燃燃被迫去做什麼事,違心的事做多了,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會觸底反彈,就想昨天一樣。
電話震動打斷了她的思緒,是消失許久的梁昕時的電話。
她聲音還是很冷清,卻能聽出來疲憊和頹然,「大力,我師父走了。」
林鳶心裡咯噔一聲,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離別,「什麼時候的事?」
梁昕時:「昨晚凌晨一點,他無兒無女,我要給他辦個風光的葬禮。」
林鳶輕輕頷首,梁昕時十幾歲就跟著這個師父,感情深厚,她只不過太理性,性子過於冷清,所以她表達感情的方式很內斂,把所有都憋在心裡。
林鳶:「一會我去找你。」
梁昕時:「我沒事,你忙你的,葬禮後天舉辦,到時候我會把地址發給你。」
梁昕時:「對了,我聽我們院醫生說前兩天你帶燃燃去檢查了,他的手雖然已經完全恢復,但最好補補鈣,增強一下骨骼。」
「完全恢復?」林鳶驀的坐起,驚訝地問,「你們醫生跟你說,他的手已經痊癒了?」
梁昕時肯定地說:「是啊,ct報告都發給我了,已經完全沒事了。」
林鳶腦子有點亂,他為什麼騙她?
結束通話了電話,林鳶獨自望著窗外發呆了十幾分鐘,終於想通了。
他是對自己的不信任,所以才有所保留。
不管什麼原因吧,現在他的傷好了,她得履行承諾了。
終是下了決定,林鳶開啟手機繫結了信用卡,給燃燃買了個筆記本,一塊男士腕錶和一個行李箱,這是她早就承諾他的。
她又把手裡僅有的一萬元存款的卡放在了信封裡,封存好,準備一起交給燃燃。
雖然信用卡額度很高,但她平時不喜歡用信用卡,可能受外公影響,喜歡賺一分花一分。
不過這次為了燃燃,她破例了一次。
網上配送很快,不到中午就已經把東西送到了,林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