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並不愛她。
只是一種特殊的愛,特殊的喜歡,偏見裡的偏愛罷了。
但也就是這樣,柳詞想要勇敢一次。
試著,讓賀毓,愛上她。
後來的幾天賀毓跟柳詞把小島玩遍了,她出門一定要揣著充電寶,錄影片拍照。
坐船的時候買到下艙,好像潛在海底,跟小孩似地哇哇叫,柳詞也不介意被她拍進去。
她的心裡希望和絕望並存,開始學著賀毓的放任自流。
回去那天天氣很好,還沒下高鐵申友乾就電話打過來,說是燒烤聚會還沒辦,讓她們考慮一下。
被賀毓懟了一頓,在群裡憤憤地掛了賀毓。
柳詞跟賀毓一起坐地鐵回家,週末是聖誕節,地鐵裡已經是濃濃的聖誕味兒,賀毓提柳詞拉著行李箱,晚高峰裡護著對方。
“你明天上班嗎?”
賀毓想了想,“上到週六。”
隔了兩秒她才反應過來,“差點忘了週六得我我媽那裡,要不你跟我一起?”
柳詞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賀毓低頭,替柳詞把外套帽子的毛領理了理,“怕見同事啊,你社恐真的挺嚴重。”
柳詞:“還好吧。”
賀毓笑了一聲,“隨便你,不過我怕我回來很晚了,聖誕欸,居然要和陌生人一起吃飯。”
她的口氣裡帶著抱怨和委屈,分明是想讓柳詞跟著一塊去的意思。
柳詞悄悄抬眼,和看著她的賀毓眼神撞個正著,賀毓眨眨眼。
她們站在地鐵的門邊,晚高峰很擠,柳詞很多年沒經歷過這種擁擠,不太習慣。
但賀毓給她隔出了空間,一種堅實的安全感。
行李箱卡在一邊,柳詞把賀毓往自己邊上拉,小聲地說:“你也是女的,不用這樣。”
賀毓啊了一聲,“這個有什麼,我習慣了。”
柳詞想了想,接著說:“那我和你一塊去吧。”
賀毓:“不用勉強喔。”
話是這麼說,嘴角卻翹了上來。
柳詞心想:口是心非。
她自己卻也想笑。
賀毓的兔子給申友乾帶回家養了幾天,養得更肥,賀毓上班的那兩天都柳詞在照顧。
請了長假的人回去上班一大堆的事情,又開始沒命加班。柳詞的稿子倒是很充足,一點也不忙,還在廚房做沙拉,看得賀毓一陣嫉妒,隔會兒站起來要去騷擾一下對方。
可她認真幹活的時候柳詞也不會去打擾,各忙各的。
洪蘭紋叫賀毓回去,結果賀毓跟柳詞還是遲到了,賀毓公司有事交接,柳詞也不會先去,等對方一起,沒趕上高鐵。
賀毓不愛開車,懶得要死,高鐵等下一班也得一小時,所以她帶著柳詞去的時候,池蓮已經到了。
還挺尷尬的,柳詞也尷尬,因為姜瀟也在。
洪蘭紋和林叔叔一無所知,張羅兩人坐下,單獨的包間,圓桌,賀毓跟姜瀟隔壁座位,柳詞拘謹地坐下,一眼掃過去,恍然發現賀毓跟姜瀟長得還真有點像。
當然池蓮也發現了。
不過她倆現在也不是別柳,也不是池蓮。
就是柳詞跟林蓮蓮,普通的兩個人,再婚家庭其中一個成員的小孩,一個成員小孩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