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一般,她的心臟受不了啊。
“那你閉上眼睛。”他試探相問。
說話間,輕雷隱隱,伏中烏雲攏集,倏忽,大雨傾盆,傳來雨聲嘩嘩。
“下雨了。”她道。
“是啊。”他等了一會兒,沒見她回答,轉頭卻見她頭靠在窗子上,已經不省人事。
次日,李安通起來,先嚐試著拿劍,但手一動,劇烈的疼痛感隨之而來,弄得她幾乎是一陣慌亂——若是再也不能拿劍,李安通,你活著就沒意思了。
對趙啟秀道,“好疼。我使不上勁了。”
“你——”他盯著她蒼白如雪的臉,頓了頓才問,“昨晚做夢了嗎?”話問出口,他旋即又想,雖然有個真正的她,平日裡必也是被李安通滿腦的道德準則壓制著,就算此時她有印象,依照她溫吞低調內斂的性子,必也是不會說的。
他這句話算是白問了。
明明心中想要,嘴上卻不會說。其實自己也是如此啊,可對於她,是例外的。難道世間就沒有一樣東西值得她主動去追求,放下她的面子自尊,拋卻她的盡善盡美,不要顧及其他人的眼光看法,去做去愛去爭取?
他不由黯然地想,也許在她的心裡,自己並不是值得她瘋狂的那個人吧。
果然只聽她道,“沒有——只是覺得疼。我昨晚叫痛了沒有?”
趙啟秀道,“沒有。”他扶她起來。
“想來要慢慢醫治了。”她歉意道,“辛苦你照顧我。”
“哦?”他調皮地問,“那你要怎麼報答?”
“報答?報什麼?”她面露疑惑,卻見他的目光熱烈殷切,忙轉過頭來,“我,我以後也會照顧你,等你生病的時候。”
“好。我們回去吧。能走嗎?”
李安通試著動了動,“走路還算正常。我們走吧。”
他們回到客棧,卻見許多官兵包圍了群芳樓。原來就在他們溫存的昨夜,發生了件大事——何賢和何藎城見面了。
何賢被西衛的人囚著,但畢竟是皇上,做皇帝已久,德高望重,手中有權有勢,下面的人並不敢對他怎麼樣。何錦派人前去跟父皇談判,開出來的條件是:以仁德治天下,不得再亂殺賢良重臣。同時,處死諂媚亂政的宦官,重掌中黃門和期門兵。
何賢同意了。作為回報,何藎城會讓侄子何胤欽帶著他的兵馬立刻退出長安城,恢復長安平靜,併發誓用餘生守護何氏江山。
何家人出乎意料地再次團結在了一起。
但與此同時,何賢也重掌了大權。緊接著,何賢和何藎城兩兄弟便聯手轉而對付西衛的人,西衛大亂,何錦下落不明。
這一場由西衛牽頭,何錦為謀主,加之何胤欽的動亂,以何胤欽的背叛宣告失敗。繼而,郭嘉樹負責抓捕殘存的亂黨,將楚三生等人盡數拋入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