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展示一下,在我們西衛,都是按本事說話。比如顧澤大人,那就是最高段位,最近的黑馬是一個小孩,我到時指給你看。那傢伙,厲害呀。”
“小孩?”李安通道,“是那個面色蒼白的異瞳小孩嗎?”
“你認識?厲害吧!這種級別的,我們叫玫瑰。”
李安通問,“那花隱是什麼級別的?”
蘭陵畫畫拉過她到一邊,“他其實和顧澤是一個水平的,不過他運氣不好,還只是個入門小蝦,衛裡給他派的任務也特別低階。他心裡一直不服氣呢。”
“你是什麼級別?”
“哈!西衛共分十級,衛主、四大暗衛、血滴子,是前三級,後面的,嘿嘿……我麼,算是長安的里長,比花隱好一點,排第八。你可別小看這第八名。你可知道西衛有多少人?”
“多少?”
“衛主和四大暗衛不算,血滴子也不要算,就說這第十級吧,就是花隱這一級,長安城人口三十萬,我們西衛的明著暗著就有幾萬人。——所以,這次的西衛大會一定很有意思,這是顧澤大人離開後的第一個大會,據說金玫瑰金鈺大人也會出席。所以,你要不要一起去?”
“哦。金鈺也會來?”
“有興趣嗎?一起來玩。”
李安通心中想的是,當初顧澤把西衛的擔子交給他,她已經接受了玫瑰令,後來玫瑰令被盜,西衛由何錦當政,引發暴亂,現在何錦不知所蹤,西衛更加群龍無首了。
就算她不當這個衛主,也要選好下一任衛主。既然金鈺也會來,她就順勢把位置交給她吧。
“好。”
蘭陵畫畫喊道,“那我們便午後出發吧。晚了趕不上船。”
“船?很遠嗎?”
“不遠。渡過黑水河就是。”
李安通,“好,你等我。我去去就回。”她得回去跟趙啟秀說一聲。
回到客棧,正好,趙啟秀和海棠等人都坐在窗邊吃飯。
來鳳兒道,“通哥,你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見人?問秀哥秀哥也說不知道。你們不是一向形影不離嗎?”她語帶幾分調侃,貌似看出了一點端倪。
海棠也道,“通哥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不了。我有點事。”李安通開口道,“一點私事。裴儉你好好養傷。你們先回長安,不用等我,我自會回去。”
趙啟秀一直坐那,也沒抬頭,等到她轉身離開,才敢抬眼。現在有什麼事也不喊他一起了。
這就是她的態度!
他鬱悶地想,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是碼?算了。自己又何必執著,正好斷了這份情意。
可話是這樣說,眼卻情不自禁地追隨著意中人的身影,直到看不見。
可惡的李安通!
隨她去吧!
李安通回到花隱的住處,兩人均已不見,只餘下空落落的屋子。都去哪了?屋子後面是一大片已榭的桃花樹,伴隨著綠意柳枝飄搖,院子裡還有一隻被栓著的大黃,見到她幸福的犬吠著。
正要上前逗狗,只見青綠如翡翠的小河上,泊來一隻小木舟,裡面盡是荷花蓮蓬,滿當當的,碧油油的,舟中有一人,以翠荷葉覆面,翹著二郎腿,手中拿著一本繡像小說。
大黃看到人有點興奮,汪汪的吠著,小船來到屋子附近,這時,李安通又聽到熟悉的蘭陵畫畫的聲音,“哈哈!你在這裡了。”
又對著小船上的人喊道,“琴引,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