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郭家,以後可以留在五樓幫裡。你和文叔幫一起幫幫我。”
李安通道,“文叔說他要去太學。”
藍正青摸摸自己稀疏的頭髮,嘿嘿一笑,“太學?他學問很好了,還去什麼太學?這孩子,我有時候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李安通道,“我的話。先救爹再說吧。”
和藍正青分別,她回到廂房,見趙啟秀靠在窗子前的桌子上睡著了。
半夜的風呼呼地吹著,月光照著他溫俊的臉上,她拿了件袍子給他蓋上。趙啟秀被驚醒,抬起頭,問道,“和叔叔談完了?”
李安通點點頭,走到床邊,坐下來,她很困,但睡不著,有太多事了。
趙啟秀見她面色蒼白,她剛下過湖水,衣服雖然換過,也喝了驅寒茶,但從未休息過,如今的她顯然是體力透支,心神俱疲,彷彿一推就倒。
他走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膀,“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李安通搖搖頭,“我頭腦一片空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去找出推朱大銘下水的那個人,然後去殺了他。還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鬥不過…”
她呆呆地望著他文靜的臉,忍不住把心事脫口而出,“文叔,我心亂得很,也很害怕,我怕爹真的殺人,此生在牢裡度過。我也害怕大銘落水的事再來一次。我鬥不過他們。”
趙啟秀微微一笑,“什麼鬥不過。他們都算得了什麼?”
他坐在她身邊,緩緩道,“不過是一些陰險小人罷了,我們就以陰險方式去對付。問題只在於我們現在的力量太薄弱而已。他們所依仗的不過是背後的勢力。論謀略,論果敢,又怎麼會是你我的對手?
“古人說‘勢者適也。適之則生,逆之則危。’眼前的局勢雖然對你我都不利,但未嘗不是一種機會。”
這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李安通覺得自己看到了不一樣的趙啟秀。
他的目光炯炯,堅定自信,微含著光。
趙啟演、趙玄、何錦等、他們都是赤裸裸地表達著想要這天下的野心。而趙啟秀性格內斂,沉穩淡然,讓人看不出他的野心所在,而其實,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李安通有種感覺,趙啟秀也想要這天下,他的野心一點也不比他的對手要少。
歷史早已經改變,趙啟秀因為她的關係已經活了下來,天下再也不止是何錦和趙玄的,必然還會有一個趙啟秀,優秀的不得了的趙啟秀。
可是。她呢。她又該如何抉擇。
趙啟秀的意思很明顯,現在鬥不過,不代表以後鬥不過。以後鬥不過,不代表以後的以後鬥不過。厚積薄發,耐心、謀略、明察,他趙啟秀才是最後那個大贏家。
這個文叔,真是讓人有點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