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鬍子,笑道,“好好好。當初見你的時候,你還只有五歲,如今已經那麼大了。”說著,眼淚湧出,朝著邊上的婦人道,“阿容,他跟紹輝小的時候是不是很像?”
叫阿容的婦人道,“誰說不是呢,老爺。文叔跟紹輝一模一樣。”
範紹輝正是範鬱嫻的哥哥,年輕時出了事。而這阿容就是範紹輝的遺孀。
說到家裡的大少爺,在場的無不落淚,範鬱嫻安慰範老爺子道,“爹,你別傷心了。我以後會經常帶著三郎來看您。”
範老爺子甩著柺杖碰碰地,帶著怨言道,“看我怎麼夠。你剛才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我的產業有多少!”他揮退丫鬟僕人,本來還想揮退李安通和藍正青,但看範鬱嫻的意思,並不打算讓他們退下。
“這次你回來,也該知道我的難處。”範老爺子落著眼淚到了女兒面前,“紹輝走後,我的心也死了。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老父親,答應我的請求吧。”
請求,還是那個讓趙啟秀入范家族譜,繼承這龐大范家產業。
“你們趙家那麼多人,多一個趙啟秀不多,少一個趙啟秀不少。可是我們范家就要無後了啊。”他說這兒還擦擦眼淚。
範鬱嫻道,“他們三兄弟是不會願意的,不然你自己問他。”
趙啟秀被點名,道,“我不太願意。”
範老爺子喊道,“你這孩子!趙欽死後,要不是我出面,你以為為什麼何家人會放過你們。左朝陽和趙玄的背後人是誰?你們知道不知道,真是不知好歹!”
他像變了一個人般的大叫著。
正在這時,李安通道,“文叔不願意,你為什麼要逼他?”
範老爺子又甩著柺杖,砰砰作響,大聲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在這裡說話!”聲如洪鐘。
藍正青嘻嘻道,“這是我的徒弟,李安通,她爹叫李良。”
範老爺子道,“你就是李安通?你的事情都已經傳到陽湖了,天生神力是嗎?”
李安通不予置否道,“範老爺子何必這樣硬逼著文叔改姓呢,到時候他生個孩子讓他姓範就好。或者文叔的大哥也有兩個兒子。”她似乎想到自己的身世,帶著點義氣。
範老爺子剛才還覺得李安通長相清秀,十分順眼,見她多管閒事,不滿道,“我只要三郎,其他人不要。”
這是何道理?難道只有文叔是好的?
其他兒子就不是兒子了?
李安通正在狐疑之際,那邊趙啟秀道拱手謝道,“外公。這件事不要再提了,”拉著娘就往外走。
剛到門口,只聽得何雙容一聲驚呼,範老爺子已經暈厥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範老爺子躺在床上。範鬱嫻坐在床邊照顧父親,當年她為愛離家,和老父一刀兩斷,以致於並沒有盡到孝道。面對老父的請求,本來也該答應。
可是她極為尊重兒子的意見,三兄弟的感情又極為深厚,不願分離。
趙啟秀在那裡自責,藍正青走出來道,“文叔,你別自責。範老爺子一激動就會犯病,與你無關。你要是不想做,沒有人會逼你。”
李安通問,“為什麼非要文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