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這番話想表達得很多,李安通的腦子一時消化不了,她只是覺得你即使現在讓我跪下,以求一時的安全,她的靈魂也絕不會屈服,大不了和趙啟秀一起死了。
她想過,在絕對的權威面前,她如果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親人,唯一能護有的不過是做人的驕傲,若是連那個也失去了,那她活的還真是太沒勁了。
顧澤帶笑往外走,“走。去齊家莊。若是我沒猜錯,齊沐也只有會在齊家莊設機關了。”
李安通站在那裡不動,金鈺上來拉他。
顧澤喊道,“你還不過來。若是被我找到,我全殺了。”
李安通心念一動,跟了上去。嬰芽在邊上使勁地撞了一下她,她也狠狠地撞了回去,“你神經病啊。”
嬰芽露出一個惡魔般的鬼臉,陰森森道,“你再敢對我家衛主不敬,老子咬死你。”說完,還露出自己的一口白白的牙齒。
比牙白?李安通也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故作咆哮狀,“你也對老子客氣一點。不然打死你。”
嬰芽本想示威,卻被反示威了一番,心中一陣委屈,果然,這人得到主子的喜愛,已經在他面前得意洋洋了。他扁扁嘴,難過想哭,明明他才是主子的小寶貝,氣得又想和李安通幹一架,又怕顧澤打人。
到了齊家莊,顧澤步入大廳,環看了一週,“阿鈺,去找出來。”
金鈺頷首,從門口開始,儀門,粉壁,每一間暗房,都細細搜查。最後到了正廳,這廳佈置得極為素淨,幾張太師椅,一張八仙桌,長書案上擺著兩個青色花瓶。
案後是一副古畫,上面畫的倒是極為特別,是一個美人行舟圖,米黃色的濛濛細雨中,美人撐著一把傘,只有一個背影,望著岸上某處。這畫沒有畫水,意境所到卻處處是水,邊上還有題詞,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金鈺轉過身,“衛主。這古畫。”
顧澤走上前,喃喃道,
“你們發現了沒有。這個廳子哪裡都很素淨,除了這個古畫。阿鈺,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啊。”
金鈺臉一紅。
嬰芽狐疑道,“衛主。可這古畫就是個古畫啊,有什麼奇怪之處呢。”
顧澤道,“你問我?”
嬰芽縮了縮,“屬下不敢。”
金鈺上前來,皺眉看了一圈,從頭到尾細細地摸了一遍,衝著顧澤搖搖頭。
顧澤喊道,“李安通。你過來。看看這畫有沒有特別的?”
李安通湊近,一個美人而已,哪裡稀奇。“看不出來。”
“你還真是笨到家。”顧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