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還有積雪,兩邊的松樹頭頂著白帽兒,既是壯麗又是可愛,青松白霜,遠處重山影影綽綽的,不遠處還有一處河水流動,冒有熱氣,似是溫泉,她停下馬兒,心想著這風景倒是不錯。
不知道他們什麼才到這裡來。
等了一會兒,只見松林窸窣,一隊人馬打從山腰後竄出,個個挺腰佩劍,威武挺拔。
李安通伏在馬上笑道,“喂。郭解。這麼巧。你來這裡做什麼?”
郭解見是她一個人橫亙在大道中間,道,“李安通?你來這裡幹什麼?”
李安通道,“這句話剛才不是我問你嗎?”
郭解道,“我奉太子之命,攔下超過鍾林的人。”
李安通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誠實。”她笑了笑,“快回去。不然我可要生氣。”前世她這麼一說,郭解必然會乖乖離開。
郭解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我們也是奉太子之命。李安通,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
李安通道,“我為難你?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非要讓鍾林拿第一。”
郭解道,“具體原因,不便相告。你若是不應允,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又打不過我。不客氣什麼?”她嘲諷道。
郭解道,“打不過就打不過,打不過也要打。”
李安通點點頭,“說的好。說不過也要打。這才是我李安通的人!”她道,“我不和兄弟打架。我上次忘了問你,你母親如今還好了吧?”
郭解驚訝,上次她是恭喜他喜得貴子,現在又提到他母親,“我母親怎麼了?”
李安通道,“你母親身體不好,你要多多照顧她,不要總是忙著事務。別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這番話是對他說也是對自己說的。
郭解聽到前面感覺還不錯,聽到後面就有些吃驚,“你說什麼呢!”
李安通嚴肅道,“相信我。我不會騙你。”
郭解被講得一愣一愣的,邊上的人小聲道,
“郭指揮使,怎麼辦?我們…”
郭解道,“按計劃行事。”他迅速地從箭筒裡抽起一隻羽箭,扣上弓弦,拉弦對準李安通,“你再多說話。小心我不客氣。”
他可不是三歲小孩子,被她嚇唬。
李安通皺皺眉,這鐘林到底跟何錦有什麼關係,竟然得他這麼維護。她實在想不出這其中的關係。
“你要來殺我,儘管來試試。在這之前,你後面的花明,你最愛養狗,有隻狗叫小花。後面的傅梁,你喜歡長安春意院的小銀子,最崇拜的人就是我李安通。”
她如數家珍,沒有一絲錯誤。當年她跟這些人朝夕相處,他們身上有沒有胎記,她都知道。當年她身邊還有一個親密副將叫宛平,也是女扮男裝,如今還沒到長安來。
叫傅梁的男子道,“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最崇拜的人是你?我都不認識你。”
李安通笑道,“你很快就要崇拜我了。你看。”她笑容忽斂,拔出身上的太阿,對準一個大石頭,猛地劈下。這石頭足有幾千斤,這麼大的石頭,哪怕劍足夠鋒利,一旦撞擊,也會傷及自身。
眾人只見她高舉長劍,目光如炬,渾如神將,長劍落下,蹭蹭蹭,劈在巨石上,沒過一會兒,巨石轟然裂成兩半。
她收劍回鞘,從頭到尾,平靜如常,“怎麼樣?”
這個畫面,後人史書記載為太阿裂石,後傳遍長安,傅梁平生最是崇拜武藝高強之人,這一劍下去,單靠力大是不夠的,還需要懂得收勁,不然撞擊感產生的力量太大,會震傷自己。
如此強的平衡能力,外加她淡然不羈的姿態,果然瞬間收了傅梁的心。
他哇哇大叫,道,“好啊。我傅梁算是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