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轉而對李安通道,“衛主,我主張,讓俞閒和寇炎兩人,在危難解除後,各自寫悔過書。”
“悔過書?什麼悔過書!”俞閒不滿道。
女子道,“至少萬言書吧。”
俞閒狐疑地看著女子,這女子到底什麼來歷!
可李安通點點頭,“好。就萬言書。大家都沒有異議吧?”
其他人見衛主發話,哪敢有什麼問題。
寇炎道,“他寫我也寫。”不過他們平日都打打殺殺,何曾寫過什麼萬言書……這也太折磨人了。
女子問,“另外。剛才你們兩人說的辦法,也根本是不切實際!尤其是俞閒的!”
俞閒鬱悶地想,又是他……他跟這個女子有仇?
李安通反問,“怎麼說?”
女子道,“你可知對方的首領是誰?”
俞閒道,“剛才說了。是黑蛇。”
女子輕蔑地看向他,道,
“是啊!黑蛇!這個人年輕時,一天之內連殺六個人,犯事之後還能功成身退,投在戚威門下。現在又轉而投誠何藎誠。這樣的人,你以為你能輕鬆地矇混過關嗎?你若現在投降,我敢保證,何藎誠下達的命令是,不投降即可,若是投降,西衛的人,集體格殺勿論!”
她的話擲地有聲,砸在每個人的心上,把眾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西衛一直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何賢不是不除,而是沒有本事除。現在顧澤不在,一盤散沙的西衛就如同一群野狼,個個磨刀霍霍,準備下一輪的捕殺行動。
李安通道,“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女人道,“他們四面困著我們,我們便是那甕中之鱉,釜中之魚。還記得嗎?衛主,你曾經和你的朋友比賽抓過魚?”
抓魚?李安通認真看向女子,她不認識這女子啊,她怎麼知道她曾經和趙啟秀他們比賽抓魚的事情。
啊!不過她的意思是,他們現在就是那被困的魚,水清澈之時,黑蛇他們不好下手。可若是把水搞混,魚兒就自動浮出水面。可是……“敢問女俠,怎麼把江水弄混呢?”
女子笑道,“笨蛋!江水已經渾濁了,又怎麼能弄清呢。再說了,你們又不是魚,為什麼一定要束手就擒呢。”
她說到這裡,如俞閒等人已經有些懂了。這個人的辦法是——
“瞞天過海?”他道。
女子點頭又解釋道,“夜色之中,分不清敵我。我們就如那魚,難道他們就不如那魚嗎?只要一通亂攪,他們便不知打的是我們還是自己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紛紛贊同。
李安通也欣喜萬分,又問,“那——怎麼一通亂攪呢”
女子指著外面道,“不是有很多鱷魚嗎?”她獨自前往一張大桌案前,問,“有什麼可以讓我謀劃的東西嗎?”
眾人如今信奉女子如神,立馬呈上,李安通把她那五顏六色的粽子也交出來了。
女子微笑地看著她,問道,“你買那麼多做什麼?”
“啊?你說什麼?”李安通莫名地看著她。
“沒什麼。”女子接過她的粽子,把西衛的人分門別類,哪些人做前鋒,哪些人佈陣,哪些人接應,分派得井井有條:由一波熟悉水性的人駕著鱷魚偷襲黑蛇的戰船滅掉燈光,由花隱等精銳等待訊號燈燃起準備救鍾氏姊妹,由俞閒率幾艘小船準備接應……
一切調停得當,李安通傻傻地問,“那……我呢。”
“你是衛主啊。”女子道,“自然坐鎮船頭,當指揮了,順便拖延時間。”
蘭陵畫畫感慨道,“軍師啊。從來不知西衛還有像金鈺大人這樣出眾的人物。”
眾人都被安排下去了,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