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就將蜘蛛砍成了兩半,然後又對著地面砍出一道刀氣,翻滾著把消化液給吹散。
繁星這才感覺好受一些,但轉頭一眼看到死掉的柳粥,整個人又差點再昏死過去。
這時,繁星脖子處,原本的黑色項圈已經被嵐嵐塗成了白色,喉結的位置還有一個粉色的小愛心。
不過此時這一個項圈的提示卻相當冰冷,就如同是一把粉色的塗鴉槍指著自己的頭腦,甜美溫馨且致命。
“檢測到你未前往,還請儘快做出行動,否則將被判定為被異獸吃掉,榨乾最後的價值引爆項圈,與異獸同歸於盡。”
繁星冷笑一聲,整個人躺在地上像是死氣沉沉的。
嵐嵐這時已經緩了過來,再次輕聲念道“死人無可挽回,但活著的人還要努力。
舒服是留給死人的,但我還不能享福。”說著,上前一把將繁星給拎了起來。
繁星都沒有注意過對方力氣怎麼那麼大,但現在同樣沒有注意到,只是感覺好不真實啊。
為什麼人可以死的那麼莫名其妙呢,這不應該是一件很大很隆重的事情嗎?
為什麼會那麼莫名其妙呢?沒有任何先兆,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防範於未然。
或者就算自己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自己一個廢物,這一次是蜘蛛,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原本被自己以為已經無比安全的區域,看來現在並不如同想象的那麼安全。
就如同自己生活在溫室中多年,以為可以一直當一朵溫室裡的花朵,嘴上說著嚮往外界的世界,但身體很誠實的留在了溫室中。
直到自己知道其實溫室的電路系統如果出了問題,那就是各種噴水或者加熱,生活條件不會比外面好,甚至更差。
現在倒也不能算是更差吧,只能說是也沒好到哪裡去。
彷彿世界上以為還有一塊安全的容身之所,結果搞了半天一塊都沒有。
再加上煩人應該直接被倒塌的房屋砸死了,柳粥更是死在了自己面前,又或是說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嵐嵐,嵐嵐在自己去了戰場之後真的能活下來嗎?
這個世界的法律也許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牢固,嵐嵐長著這麼好看的臉本身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果沒有父母,沒有家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漂泊,遇到的事情該有多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