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所以哪怕她左手炸得再嚇人,她都得乖乖縫好再用。
小道士這次出門只帶了符咒,什麼麻藥都沒帶。
他儘可能地放輕動作,但畢竟在找東西,翻動傷口是不可避免的,更何況還有些東西已經深深地嵌入她的骨頭裡了,得硬生生剔出來,他都替嵇安安覺得疼。
但嵇安安一點異樣的表情都沒有,她只是用一種帶著希冀的目光望著他,這目光甚至有些可憐,似乎他能找出來的東西是可以左右她生命的東西。
小道士被這目光刺得心疼,更加費心尋找起來。
……
幹興懷獨自一人走在路上,他的情緒不是很好,所以乾脆找了個藉口同師弟師妹們分開了。
小師妹不知道怎麼了,對待自己態度大為轉變,那些師弟師妹們也不知道為何,都開始擁護起小師妹來。
他明明是“天下第一劍”,是師弟師妹們一輩子逗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峰,他們怎麼敢違逆自己,還要妄圖取代自己的地位?
幹興懷越想越覺得生氣,正在思索間,卻忽然看到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等等!”
走在前方的女人緩緩停住腳步,轉過身看向這個男人。
居然還能碰見這個女人?幹興懷有些意想不到地興奮。
他想也不想,急匆匆地跑上前去:
“我也是公司派來的,和你是一夥的,你不是要完成任務嗎?我幫你,我知道這些人等會兒會經過前面的街區,那附近有個小巷子,非常僻靜,你可以在那動手……”
女人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聽完他說話,深綠色的眼睛像是什麼無機質的玩偶。
在幹興懷說完話之後,她才取出掛在胸口的漆黑吊墜,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這次看到的結果似乎讓她極為滿意,她勾起唇角朝著幹興懷笑了起來,眼睛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幹興懷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身體的直覺告訴他現在自己極為危險。
他後退幾步,想要找個藉口離開:“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
“你是位勇士,敢來追逐死神。”女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開口道。
她說中文的時候不帶一絲感情色彩,透著一股冰冷的味道,像是神明在宣判,“死神會褒獎它的信徒。”
幹興懷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風度,在聽到女人說出死神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就慌忙跑開了。
但他只跑了兩步,身上就忽然綻開了一簇冰晶。
他整個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想要掙扎呼救,卻一點言語都發不出來。
冰同時凍住了他的喉管,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冰雪覆蓋。
女人看著面前的這攤雪,再次滿意地勾起唇角,說完了她要說的最後一句話——“願撒旦護佑您。”
……
“這個女人在亞洲不是很有名氣,但在歐美一些國家非常出名,他們一般稱她為死神。”
影妖聽著嵇安安的描述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連忙開口說。
他們是在俄羅斯修的仙,接觸的是西方體系,當然也比這些本土修者更懂外國的大佬。
“她好像已經活了很久,關於她的傳聞有許多,有些國家甚至把她記錄進了典籍裡——不過她實在是太有名氣了所以可能傳有些離譜,我之前還看到有書記載她是傳播黑死病的元兇……”
“總而言之,這些典籍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在死神降臨的地方,都會降下大雪,然後死神就會將災厄和瘟疫播撒人間。”
小道士有些悻悻然:“還好你們沒同她動手。”
先不說誰勝誰敗吧,要是再和這樣一個大佬級人物對戰,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