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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恕低寒又繾綣的嗓音貼在她的耳後,吹拂著她脖頸上的碎髮撩動。
“呵,你以為,這樣就行了嗎?”
纏吻 你別動,我來!(三合一)……
夕陽的餘暉落在宮牆上, 一盞盞琉璃宮燈依次點亮,宛若遍撒在大地的星子,璀璨絢麗。
皇后一回到關雎宮就有太監前來稟告西昌王的事。
西昌王是皇帝的兄長,他的死讓皇帝震怒異常, 當場就大發雷霆, 要嚴懲不貸。
尋找兇手的事是自然是宣雲衛的, 但是給親王準備後事還得宮裡來辦,才能顯出皇家聖恩。
這事自然就落到了韓皇后頭上。
“陛下與西昌王灸艾分痛、同氣連枝, 如今他不幸亡故,本宮自然要幫陛下分憂解難。”
皇帝身邊的傳話太監福公公連忙躬身, 恭敬道:“皇后娘娘聖明, 陛下道此番要勞娘娘費心,特命奴才帶上了東珠十槲、綾羅綢緞十匹、玉器珍玩一箱供娘娘把玩。”
“多謝陛下厚愛。”皇后使了眼色給貼身女官翠珠,翠珠連忙拿上一袋子錢遞給福公公買茶吃。
福公公馬上心領神會地把錢袋收入袖子, 清了清嗓子就道:
“今日陛下召見完蕭大統領後就去了碎玉宮, 已經叫了人傳膳了。”
皇后心裡一陣恍惚,碎玉宮裡現如今偏殿空置, 除了主宮憐妃之外再無旁人。
可就連這樣的時候,他也要去憐妃那處嗎?
那些個賞賜來的時機也蹊蹺,很難不讓她聯想到即將臨近的春祭。
按祖制, 這樣的國之重典是不能帶著嬪妃的, 但是偏偏憐妃的祖籍就在舉行春祭的初城。
憐妃心心念念想跟著回去,自然要百般纏著皇帝想討一道旨意。
翠珠看皇后面色不佳,不由對福公公開口問道:“可是按例今日陛下本該來關雎宮的,其中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福公公連連點頭,低聲道:“憐妃娘娘今日身子忽感有恙,宣了齊太醫看診, 陛下這才過去陪同,想來等忙完這陣就會來看娘娘。”
翠珠還要開口,皇后已感疲憊,揮了揮手,準備讓福公公退下。
這時候卻有一名太監門外求稟。
“皇后娘娘恕罪,宮外宣雲衛有人來求齊太醫出宮一診,奴才的話傳不進碎玉宮,還望娘娘能出面。”
韓皇后心裡錯跳了一拍。
宣雲衛求齊太醫,是蕭恕那裡出了什麼事,還是江燕如出了什麼事?
“走,去碎玉宮!”
燭光搖曳,青煙嫋嫋。
屋中只剩下兩人,寂靜之中一道沉重的呼吸和一道細微的抽氣聲,交織在一塊,忽重忽輕。
江燕如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掐著死死往下一摁,整個身體就不由陷了下去。
彷彿是落入了泥潭或是流沙之中,有一種讓人無法安定的下墜感,心也跟著發慌。
她的頭埋進充滿旃檀香味的被褥之中,神魂皆撼,久久不能平靜。
蕭恕的氣息自她耳後拂來,帶著灼熱的溫度,燙著她的耳廓。
江燕如縮起脖子,有點自欺欺人一般,半晌沒有吭聲回覆,埋頭裝死。
好像她身後的那些不過是一場夢魘,只要眼睛一閉,忍忍就過去。
蕭恕一言說畢,緊抿起唇,防止自己的氣喘會帶著一種讓人難堪的急迫。
他深知自己身上這‘病’發作起來會讓他變得比往常更危險。
四肢百骸裡洶湧澎湃的藥性不但會侵佔他的神智,甚至還會限制他的行動,讓他成為一個任人擺佈的廢物。
那些喜好男色孌童的權貴當然會更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