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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 你不記得他?
就在江燕如看見蕭恕的時候,蕭恕也看見了她。
他剛朝後抬起一手,想示意身後宣雲衛抓人。
那邊猶如一頭莽撞的小鹿,江燕如已經掙脫身邊的人,朝他加速衝來。
不等蕭恕反應過來,她就一頭就撞在了他胸口上,實打實地撞,疼得蕭恕都皺起眉。
“哥哥!”江燕如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腦子裡的水都撞出來了,眼淚爭先恐後得擠出來,一小會就沾溼了臉。
蕭恕抬手掐住她的後頸,就當拎貓一樣,把埋進自己胸口的小人扯遠了些。
蕭恕做了許許多多設想,要怎麼抓住這隻逃跑的貓兒,他思考了很多法子,圍追堵截,必要時也可以打斷她的腿,勢必要讓江燕如知道逃跑的下場不是她能承受的。
……卻唯獨沒想到,她會自己鑽進籠子來。
她這是做什麼?
蕭恕眯起眼,眼底滿是探究。
江燕如激動地拉住他的衣襟,哭著道:“嗚嗚嗚,哥哥去哪裡了,把人家一個人丟在蕭府裡,我害怕。”
“你害怕?”蕭恕實在不能從她這張哭花了的小臉上看出害怕。
江燕如用力點頭,眼淚就晃了出來,濺到蕭恕的衣襟上,留下幾個深色的印記。
“他們還要把我抓走,嗚嗚嗚,差一點我就見不到哥哥了。”
隨著江燕如的控訴,韓府兩奴齊齊瞪大眼睛,哆嗦著腿後退。
窈娘則妖嬈地抬起手捂嘴,吃驚地道:“這小姑娘是蕭指揮使的妹妹?”
蕭恕沒回應她,只是目光掃過她的臉,然後落到她們後邊。
“趁我沒生氣,滾!”
蕭恕現在的確看起來沒有那麼暴戾。
韓府的奴僕還是被嚇壞了,連滾帶爬灰溜溜滾了,因為他們知道此時不滾,頭留下。
窈娘目光來回在江燕如和蕭恕身上掃了七、八個來回,才收起驚訝,十分柔順地給蕭恕福了個禮。
江燕如趁著抹眼淚的時候掃了一眼蕭恕的身後,馬上就為自己剛剛選擇自投羅網而感到慶幸。
蕭恕帶了十幾名宣雲衛。
江燕如對宣雲衛的能力深信不疑,他們就是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只要想找什麼人、辦什麼事,弄得雞犬不寧、人仰馬翻他們也會去辦到。
韓府的兩個奴自然不必說,而這逍遙館的當然也不足與和隻手遮天的權臣對抗,面對這三方,抉擇其實沒有什麼懸念。
江燕如必須得有以肉餧虎的決心才能讓自己減輕罪責。
好在這一招似乎用得還不錯。
蕭恕沒有當場掐死她或者讓人把她抓起來。
她低頭抹了抹眼淚,並不知道什麼時候窈娘帶著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了。
蕭恕的嗓音就在她身前不鹹不淡地響起:“真怕了?”
江燕如溼潤的睫毛微微垂下,撇出兩抹無辜的視線,發紅的鼻尖像是磨得光滑發亮的珊瑚珠,帶著瑩潤的光澤,讓人想起被珍藏在玉櫝之中的寶物。
她乖巧點了點頭,又仰起臉,毫不吝嗇稱讚:“多虧哥哥及時出現趕跑了壞人,有哥哥在果就沒有難事了!”
她一臉依賴、敬佩和讚揚
蕭恕扯了扯嘴角,走近半步。
江燕如瞳孔都震了一下,顯然她還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恐懼。
對蕭恕的害怕更是發自內心。
兩人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再近就超過江燕如能接受的安全距離。
她可以自己選擇撲過去,但是不能接受被對方逼過來,主動與被動,勢必是兩種不一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