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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笑地促狹:“莫不是失寵了?”
“就是失寵了也不必這麼快把自己送上門,一日沒人騎他就受不了?再浪蕩的妓子也沒有他這般下賤。”有人鄙夷道。
“嘖,老兄你是不知道,這還不是十五年前錦衣衛從外面弄來的口口,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三貞九烈的罪人,就是用在男子身上也會讓他慾火焚身,自甘墮落。”
“還有這等奇藥,如今還有嗎?”
江燕如被蕭恕拉著快步離去,只來得及聽見那人最後的聲音。
“沒有了,當初內亂之際,被人一把火都燒了。”
“可惜了……”
江燕如的注意力還留在那幾個走過路人身上,因為沒聽全而生出疑惑,轉頭問:“哥哥,你聽到他們說的是什麼麼?”
誰知她這一扭頭,卻見蕭恕的眼尾漾出一抹異色。
江燕如心中一緊,終於覺察到了一絲異樣。
蕭恕這個模樣,和剛剛那個□□求歡的公子好似沒有多大區別。
甚至,他的這幅模樣更讓人心如擂鼓、氣血上湧。
江燕如不知道為何忽然變得緊張,如臨大敵。
她渾身繃得像被拉開的弓,彷彿只要風吹草動,她就會離弦而去,逃之夭夭。
蕭恕宛若不察,只是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視線徘徊在她輕咬住的唇瓣上,那豐盈水潤的兩片唇瓣像是沾了露水的花瓣,惹人喜愛。
若他咬上去,是不是就能紓解這場席捲而來的火。
他難以自控地升起了這樣的念頭,汗打溼了鬢角,顯出一副頹唐卻又格外絕豔的一面。
江燕如不由自主後退一步,然而蕭恕出手更為迅速,拽著她快速拐進了緊挨著白府的一處暗巷。
甬道狹隘,玉蘭樹冠蓋過了巷道的頂端,只有很稀薄的陽光能穿透那些層疊的枝椏照到巷子裡。
幽香浮動,暗影拂掠。
江燕如往後一靠,後脊就觸碰到了身後粗糲砂石抹平的牆面。
可見再富麗堂皇的地方,都會有鄙陋粗製的地方。
就像一個再堅不可摧的人,也有暫無人知的弱點。
蕭恕抬手,以肘撐於牆上,他自上而下俯瞰下來,就好像是盤踞在天上的鷹在觀察地上矇頭亂竄的獵物,認真地、仔細地盤算要從何處下口。
旃檀的異香像一張網,鋪天蓋地籠罩下來。
江燕如就猶如被被五指山壓住的猴子,再也不能動彈,只有手指緊張地扣在石牆上,彷彿期盼著哪裡能扣出一條退路。
蕭恕的嗓音如絲,綿柔似蜜,響在她的耳畔:
“你要幫他……不如幫我。”
救他 難以下口
江燕如的臉頰被他吹拂出來的氣息一觸,就好像點起了一簇火苗。
把她粉光若膩的小臉都燒起了紅霞。
那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尖,再從耳尖燒到了脖頸。
江燕如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沸水之中,渾身發燙,每一寸肌膚好像都不自然地熱了起來。
蕭恕的神志宛若並不清醒,他只是在不斷地呢喃。
江燕如被他的話燙到了耳尖,心漏不禁跳了一拍,
幫,幫什麼?
……像馬車上兩位公子一樣,嘴貼著嘴嗎?
江燕如悄悄轉了視線,蕭恕正朝她低下頭,他額前散下一留碎髮,遮去了他的半隻眼,溼垂的睫毛慵懶頹廢地垂下,讓人更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只能留意蕭恕脖頸上滾動的凸起,也能瞥見他微張的唇瓣。
江燕如越發肯定,現在的蕭恕不太正常。
他的潮熱、他的失神,他無意識的呢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