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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要我兩年不重樣……”
“?”
江燕如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要命,她在說什麼?
蕭恕看了一眼美豔侍女,又看看江燕如,瞭然道:
“你這是醋了?”
瘋了 她是不是也瘋了?
醋了?
江燕如被這兩個字驚得眼淚一收, 驚愕的目光飛塊掠過蕭恕揚起的俊臉。
罩住桃花色紗屏的花燈把淺紅的光照在人臉上,給他泛紅的臉龐、輕抿的唇瓣都帶上瑩潤的光澤,像是豔麗的春光陡然映入眼簾。
柔化了鋒利的劍眉,只餘下那雙清漣凌凌的含情目, 凝矚不轉, 讓人不敢直視, 唯恐錯其會情意綿長。
他臉上再沒有往常陰鬱古怪的戲虐,認真審視的模樣讓江燕如揪緊袖子, 頗為不自在。
就好像被夫子察覺她非但沒有溫習功課,還逃學出去看了一整天的戲一樣。
她心怦然亂跳, 似乎胸腔裡有一隻被狼咬住脖子的兔子, 正在瘋狂蹬腿扭身,奮力為自己掙扎出一條生路。
江燕如又暗窺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美豔侍女,那侍女也正抬眼看她。
她濃妝豔裹, 用黑黛描長的細眼看來, 既有疑惑也夾雜著一些期盼。
在這樣達官貴族雲集的場所,察言觀行已成了如呼吸一般尋常的本事, 這名侍女如此近距離聽著兩人對話,不一會就瞧出蕭恕與那名少女之讓人有些費解的關係。
可意外之餘,她卻不在乎。
在這糜爛腐生的金陵城裡, 多複雜凌亂關係都不足為奇, 她只希望能在他們之間尋找一個落足點,給未來找一個安生處。
江燕如心裡是不舒服的,雖然同樣是女子,她並不認為她們之間會有尊卑優劣,可是那奉酒侍女赤裸裸傾向蕭恕的姿態讓江燕如不免多想了幾分。
這姑娘莫不是瞧中了蕭恕,也想做他的人吧?
江燕如覺得自己無形之中好像吞下了一顆酸橘子, 整顆心變得又酸又澀,冒著讓人難受的酸水。
可她深深吸了口氣還是努力壓下這股酸水,咬著唇硬氣道:“我才沒,哥哥喜歡誰和我又沒有關係,我來這裡也不過是成謙說你脫不了身,讓我來接你回府,誰曾想是哥哥自個不願意回去,那我就不打擾了……”
江燕如閉上眼嘴巴叭叭,說得倒是很痛快,但沒能及時發現蕭恕看她的目光越來越陰晦。
她扭身要走,腰帶乍然被扯住了,才邁開的腳無法及時落地,身體反而一個後仰就撞進人懷裡。
出乎意料的後跌讓人毫無防備,驚魂未定。
一顆心差點驚出裡嗓子眼,但怎麼也比不上蕭恕隨之而來的話。
“剛剛,我沒聽清,不如你再說一次?”
他陰惻惻的嗓音從她脖頸處蔓延,像被毒蛇的信子掃到,那陰冷粘稠的毒液好像已經侵染了她的面板。
江燕如打了一個哆嗦。
如他這般的語氣,哪是沒有聽清,分明就是聽的太清。
聽清了而且還很不滿意她的回答。
蕭恕緊勒住她的鐵臂和那不善的語氣都預示著江燕如馬上就要倒大黴。
江燕如既害怕又費解,她弄不懂蕭恕他究竟想要怎樣的回答。
就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刻,她忽然想起在剛剛進雅間時,在門口遇見捏著夫君耳朵出去的那位彪悍婦人。
那是一對年輕的夫妻,難道那才是正確開啟蕭恕的方式?
雖然她不敢對著蕭恕擰耳朵,但是此情此景之下又只好死馬當活馬醫,現學現賣。
江燕如鼓起勇氣沉了一口氣,大聲喝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