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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 我有喜歡的人了。
一大早, 有人發現蕭府傳出砰砰嗙嗙的怪響。
有不知情的人拉住正往側門裡面鑽的工匠問道:“怎麼了,怎麼了,蕭府終於要被拆了嗎?”
眼紅蕭恕在皇帝面前受寵的人終於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搓著手巴巴來問。
扛著鐵錘的工匠把人一推, “去去去, 說什麼傻話呢, 我們是來修繕蕭府的。”
“修繕?”
“對啊,蕭大人付了好大一筆錢。別耽擱我們工期了, 正忙著呢!”
“修繕!”那人更吃驚了。
傳聞蕭府的前身曾經是一位大官的官宅,大概是得罪了什麼人, 闔府上下都遭了難, 所以這裡也就廢棄了好多年。
因為裡面破壞太過嚴重,修理起來費時費錢還費人,一直以來都無人願意接手。
偏偏一朝得勢的蕭統領在滿金陵城的豪宅大院裡就看中了這塊地, 不顧人勸, 非要皇帝把這裡賜給了他。
這座金陵城有名的荒宅鬼院才正式掛上了蕭府的匾額。
傳言說裡面死了好多人,邪氣重, 而且還經歷過火燒、水淹的,大部分房屋樓閣都破壞光了,不花個半年一年修繕都住不得人。
可誰也沒想到蕭恕不但住進去了, 還時隔這麼久才開始動手修繕。
“他這又是抽了哪門子瘋啊?”
不但這個人如此想, 就連坐在太極殿裡的皇帝也是這麼想。
莫名其妙地,蕭恕怎麼會突然想起要修房子?
別說外人不知曉其中緣故,住在院子裡的江燕如也一無所知。
她抱著百歲睡得正香,被一榔頭砸塌牆壁的聲音嚇得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那地動山搖的聲響,好像整個院子都跟著顫了一顫。
江燕如擁著被子發了老半天呆才反應過來,有人在拆牆, 她滿頭霧水想問人,可蕭恕已經不在身邊。
她伸手摸了摸他睡過的地方,沒有了溫度,顯然是離開很久了。
江燕如不由一陣懊惱。
本來說好要照顧他的傷,不想自己反抱著貓一下就累得睡過去了,一夜無夢就到了天明。
不過也不怪她,誰讓蕭恕昨天把她按在腿上這樣那樣。
雖然也沒有從前那樣激烈,但是這種事到底來說還是很耗費精氣神,尤其是她多半是以一場哭收場。
想起這些,江燕如又羞惱萬分地捂住臉,自己實在太沒用了,怎麼總是被他三言兩語就哄得做了那些事。
好像已經習慣被他挑動那些本該陌生偏偏又很熟悉的感覺。
明明心已經跳得快要失控,可是身體會背叛一切地想要跟他貼得更近,也想要被他融化在懷裡,再也不分開。
若不是大周早沒有了巫蠱一說,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蠱。
平息了臉上的熱,江燕如撩開床幃,探頭探腦看了看屋,屋子裡也不見蕭恕的蹤跡。
她轉過身把床上的百歲推了推,“小懶貓,起床了!”
百歲眯著眼,微微裂開一條縫看她一眼,然後慵懶地伸了伸爪子,繼續酣眠。
這隻貓的確被寵慣得不成樣子了,比人還精。
江燕如只好自己踏上繡鞋下了床,遲疑了一會,就飛快在屋中一頓翻找。
昨天哭著收場的時候她就想過了,一定要把那本自己都沒看幾頁的《天地陰陽錄》找出來,銷燬掉。
一聯想到那個可疑的夢境,江燕如合情合理地猜測蕭恕與日俱增的‘手段’和它肯定是脫不了干係。
不過蕭恕藏東西的本事顯然勝她一籌,她連書皮影都沒瞧見,在博古架